辩 护 词

　　一、公诉人指控我“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情节严重”，“应当以诽谤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公诉人对我的这种指控是没有根据的。我在《毛泽东——我们永远的领袖》一文中，没有故意捏造任何事实诽谤邓小平、江泽民。我的文章中的全部观点都来自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我只是运用毛泽东的这些理论观点，去思考、观察、认识和回答我国社会所出现的问题。我只是坚信并重复了毛泽东的一系列光辉论述。
　　毛泽东生前一再告诫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很可能出，这是最危险的。”（引自1967年第13期《红旗》杂志）“修正主义上台，也就是资产阶级上台。”（引自1970年4月22日《人民日报》）
　　他曾经指出：邓小平“他这个人是不抓阶级斗争的，历来不提这个纲。还是‘白猫、黑猫’啊，不管是帝国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引自1976年3月28日《人民日报》）指出邓小平“他不懂马列，代表资产阶级。说是‘永不翻案’靠不住啊。”（引自1976年4月10日《人民日报》）
　　毛泽东不止一次告诉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中间，顽固地要走后一条路线的人。这后一条路线，在实际上是不能实现的，所以他们实际上是准备投降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人。这种人在政治界、工商界、文化教育界、科学技术界、宗教界里都有，这是一些极端反动的人。”（《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404页）
　　毛泽东说：“民主革命后，工人、贫下中农没有停止，他们要革命。而一部分党员却不想前进了，有些人后退了，反对革命了。为什么呢？作了大官了，要保护大官们的利益。他们有了好房子，有汽车，薪水高，还有服务员，比资本家还厉害。社会主义革命革到自己头上了，合作化时党内就有人反对，批资产阶级法权他们有反感。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走资派还在走。”（引自1976年5月16日《人民日报》）
　　毛泽东还告诉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几十年来的老社会民主党和十几年以来的现代修正主义，从来就不允许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有什么平等。他们根本否认几千年的人类历史是阶级斗争史，根本否认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根本否认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革命和对资产阶级专政。相反，他们是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同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一道，坚持资产阶级压迫、剥削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和资本主义制度，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他们是一群反共、反人民的反革命分子，他们同我们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丝毫谈不到什么平等。”（引自1967年5月17日《人民日报》）
　　毛泽东说：“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引自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通知》）
　　毛泽东说：“有些人在一个时期之内，可能认识不清楚，也可能被蒙蔽，也可能犯些错误，但是，只要他们要革命，在他们知道事实的真相，认识了修正主义的真面目以后，在革命实践的过程中，最后总是会同修正主义决裂，站到马克思列宁主义方面来的。”（引自1968年8月24日《人民日报》）
　　毛泽东在世时，他的这一系列论述都为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所共知，但是当时我理解不深。毛泽东他老人家逝世以后，从胡耀邦、赵紫阳两任总书记因为支持“西化”、“自由化”而下台，到党内从政治局委员（陈希同）到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成克杰），到数不清的省部级、厅局级、地市级、县处级，乃至各行各业，一批又一批干部变成了资产阶级腐败分子。与此同时，我国社会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据《中国经营报》2002年2月9日报道：“2001年‘两会’披露，中国45%的社会财富为1%的人所占有！1%是1300万人。如果剔除家庭成员，那中国大约有400——500万真正腰缠万贯的人。他们可能有5万亿——7万亿‘百姓金融资产’”。另据《中国新闻网》2002年2月3日报道，中国扶贫基金会会长王郁昭表示，我国城乡贫困人口已达一亿二千万人。一边是吃着38万元一桌满汉全席的阔佬，一边是靠卖血养家的工农。每当我在媒体上看到这种叫人心碎的报道，我都泪流满面，不能自己。这一严酷的事实，使我日益深切地感到毛泽东的上述一系列论述是完全正确的。
　　我从参加革命的第一天起，接受的就是阶级教育。党教育我要热爱劳动人民，永远做工农的子弟兵。要痛恨地主阶级、资产阶级；要为建设一个永远消灭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的新社会而奋斗。从1955年到1963年，在我担任广州军区防空军军士学校政治系教员和4711部队政治处理论教育助理的八年间，我在忠实地向指战员们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同时，也在刻苦地改造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我的这些社会实践，逐渐在我的头脑里形成了一个区分是非的政治标准：凡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拥护；凡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反对毛泽东思想的，就反对。毛泽东思想就是我的灵魂，它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经过五十年来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由高潮走向低潮的实践检验，已经证明是完全正确的。因此，我日益敬仰他老人家，日益怀念他老人家，日益认识到他老人家讲的“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个论断是伟大的真理。因此，为了纪念他老人家逝世二十八周年，我怀着对他老人家无限崇敬的心情，写了《毛泽东——我们永远的领袖》这篇文章。文章的主题，集中表现为我对毛泽东的深切怀念，对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的坚定信仰，而并非故意捏造任何事实去诽谤邓小平、江泽民。
　　在我的文章中，我说了“以‘核心’自诩，以‘总设计师’自居，以‘三个代表’自我标榜”的话。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自诩”就是“自夸”；“自居”就是“自以为有某种身份”；“标榜”就是“提出某种好听的名义，加以宣扬，比如：标榜自由”。
　　可见，自诩、自居和自我标榜，都不具有诽谤的词义。而且，“核心”一说，也正是邓小平自己提出的。他说毛泽东是党的第一代核心，他自己是第二代核心。这是事实，并非我的捏造。所谓“以‘三个代表’自我标榜”，也并不构成“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所确立的党和国家行动指南、行动纲领进行了直接攻击”。
　　说“以‘三个代表’自我标榜”并不是对“三个代表”的否定。这就如同我们说一个人“以读书多自我标榜”，被质疑的是“标榜”，与“读书多”本身的是非无关。
　　二、我写《毛泽东——我们永远的领袖》一文的目的，完全是为了纪念毛泽东逝世二十八周年。在文章中，我表达了对伟大的导师和领袖毛泽东的无限热爱，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坚定信仰，对中国共产党和祖国的前途充满信心，以及我拥护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的强烈愿望。正如我在以上陈述中引用了若干毛泽东的观点所证实的那样，我的文章中的全部观点和论点，都来自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长期以来，如何对待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在党内外、国内外都存在很大分歧。这原本是一个理论是非问题，路线是非问题，然而，现在在本案中却变成了一个罪与非罪的问题。公诉人置我的文章的主题思想、基本观点和主要内容于不顾，抓住我文章中的片言只语，强加给我诽谤罪的罪名。我的文章一经形成，便成为了一个客观事实。如果我因此获罪，那么，我的文章就成为了一个确实的证据，证明在今天，在一些人的心目中，怀念毛泽东，坚持对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的信仰，就是犯罪！果真如此的话，我相信，这绝不是我的耻辱和损失！
　　毛泽东的历史地位和毛泽东思想，也同样写进了《宪法》和《党章》，应该同样是“党和国家行动指南、行动纲领”，现在如此执法，这对毛泽东公平吗？对毛泽东思想公平吗？这难道不是对“党和国家行动指南、行动纲领”的攻击？这符合党的“十六大”精神吗？符合社会主义法制原则吗？符合国家的根本利益吗？符合人民大众的心愿吗？我不知道，司法机关是否考虑到这些问题！

　　张汝泉　即张倩夫（纤夫）

　　2004年12月21日于一审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