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君和夏忠新每晚都会到楼下给儿子烧纸钱
申向党和夏忠新同岁,他比后者早四年成为了一位失去儿子的父亲
苏秀君和夏忠新每晚都会到楼下给儿子烧纸钱。回来之后,苏秀君继续给客厅里供的菩萨磕头,夏忠新看着孙子。
夏健强几乎长了一张和夏俊峰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夏忠新说,看着孙子在眼前蹦蹦跳跳,就好像儿子从没离开一样。
夏忠新话不多,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情绪,9月27日晚上,听了胡力夫专门为他写的《老夏之歌》,这个63岁的环卫工人哭出声来,歌词讲述了他家的生活,里面有句歌词反复吟唱“老夏有什么办法呢?”
申向党和夏忠新同岁,他比后者早四年成为了一位失去儿子的父亲。由于两名城管其他家人或生病卧床、或要照顾家人,申向党几乎成了两家的代言人。
几年中的经历告诉他,外界怎么评价、安慰、同情,都难以替代生活本身。
失去儿子的几年,申向党每天五点起来去停车场收停车费;下午下班后再去倒垃圾。晚上九点,去马路边的车棚给人看车。
一米六高,瘦得只有骨头的申向党说,每天把自己弄得很忙,是不想停下来,因为停下来会想儿子。
10月1日早上10点多,夏俊峰的骨灰盒被放入墓穴,阴了一上午的天空飘着细雨。上香的时候,张晶对着墓碑喊,“老公,一路走好,咱谁也不恨,谁也不怨。”
两名城管家庭承受的痛苦时隔4年之后降临到夏家。
走出夏家所在的巷子,巷口右侧不远处的路口,三个家庭的悲剧开始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每天仍旧汇集着二三十名小贩。这里如今是风雨坛街有名的夜市,小贩们每月上交600块钱,申凯们和夏俊峰们便不用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