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之先生是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开拓者
曾老是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开拓者。他不仅在新闻界,而且在学术界威望甚高。受到右翼文人的攻击不奇怪,奇怪的是曾老曾帮一位著名北京学者出版的香港文学研究著作写序,可这位学者后来“恩将仇报”,在香港一家政论杂志上发表杂文攻击曾老当三个文艺团体的会长(其实是“被会长”),是有“会长瘾”,正如打麻将有瘾、吸毒有瘾、嫖娼有瘾一样。曾敏之先生对这种大粪浇头的辱骂,不气急败坏,不暴跳如雷,更不对簿公堂。这种不还手的做法,是一种极高的境界。
曾老在境内外出版了众多文史著作,所谓“文史斑斓蔚考功”,正是他生命轨迹的最佳佐证。如今,曾敏之先生虽然离我们远去,但他那“如橼彩笔迈明空”的写作实践,将永远记载在文学史上。
惊闻著名作家、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名誉会长、香港作家联会创会会长曾敏之先生去世,享年98岁。他未能做“百岁老人”,这令人遗憾和感伤。不过,曾老走时安详宁静,在睡梦中与世长辞,这又令人感到欣慰。特别是对他这样一个多年从事新闻工作,生活没有规律,天天过的是晨昏颠倒生活的老报人来说,能享有这样的高寿,已是奇迹。
我与曾老同为广东梅县人,我太座还与他是松口小同乡。在研究台港文学过程中,我和他时有接触。在新千年,广东举行世界华文文学国际研讨会,我有幸和他同游潮汕平原,他主动为我们夫妇拍了不少照片,可一张都没有洗出来。2000年1月10日,他来信表示歉意:“在汕头,我满怀高兴为你们拍了照,可是买装的菲林却全是空白的,根本照不出人物景物,拆下冲洗才知上当,因此未能奉上照片了。我十分失望,难得一游,却于鸿图落空,岂不大煞风景也!”
当曾老得知客家作家程贤章先生在梅州筹建了“作家庄园”时,他希望我鼎力相助:“想你从《文艺报》上已看到。他是梅州人,为家乡,也为作家首创了这么一个庄园,是应支持的,希望你尽力相助。”
作为老一辈的新闻工作者,看报成了曾老生活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2002年,他得知我和某文化名人发生论战时,他支持我,把我的回应文章转给他服务过的香港《文汇报》。香港《信报》2005年7月26日-27日连载香港名作家戴天评论拙作《庭外“审判”余秋雨》的文章《良知的审判》、《新〈儒林外史〉》,曾老看到后以第一时间将剪报寄给我。他不止一次给我寄资料,有一次,我在《深圳特区报》写了一篇书评,他专门寄剪报的同时附上一封短信。
由于健康原因,晚年曾老定居花城广州,常看《羊城晚报》。当他发现我在该报开了《文饭小品》专栏时,他鼓励我说:“这是新‘世说新语’,以后如出版一定寄我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