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十年,未曾离开
整整十个年头。
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学四年级生。数学课堂上思想游离在弄堂里5毛钱一根的葡萄味棒棒冰上,那么多年前的我不会知道,1997,对我的成长有那么多重要的人来来往往,生命绽放又凋谢,遇见及离开。直到多年后慢慢成人,七情六欲终于形成,才发现很多人很多事情是那么不可挽回。
十年前,一位年仅18岁的棋手进入我的视线,于是开始学习围棋。那位少年之后的职业生涯并不平坦,直到05年才拿到应氏的冠军,结束了万年老二的称号。
十年前,一位写作者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曾被人评论为,如果王小波没死,早去了斯德哥尔摩。而那时,我刚刚看过他的一些作品,单纯觉得这个写书的很有意思。
十年前,识得一本杂志,上海版的《少年文艺》,一看就是10年,从中小学阅读杂志变为专业学习的杂志,一直无法克服的童年情结直到现在。
谈起听小宝的年纪是多大的时候,总是很自豪地说,10岁。很多的人无法理解一个年轻的孩子为什么从小学时候就开始喜欢一个60年代出生的已离世的歌手。别人不明白,这个因雨而生的艺术家承载了我太多的欢喜与悲伤。像苏比一样,中学时候如果有人问我最喜欢的歌手,大概会犹豫着说,呃,陶喆吧。直到有一天,那些旧唱片被翻出来欣赏时,小宝才被我想起来。断断续续买着他的唱片,断断续续听着他的歌,却竟然没有意识到10年过去了,从未间断过的是这样一位天才歌手。很多的时候的很多心情,是小宝和我分享的,那些熟悉的旋律我却从未去认真思考它们的演唱者,其实,宝哥从没离开过。
有宝友称他是静默的天堂之花,小宝之于我却是无处不在的,空气,生活或是其他绝不能少的需要。有幸认识一位声线像极了小宝的男孩,射手座的活泼少年。他唱《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唱到开心时摇摆着身体欢笑,灯光昏暗处我看到一张像极小宝的脸,少年的脸。
雨季出生的我与夏季出生的小宝不同,我喜欢干燥和温暖。于是在雨季来临的时候,像现在这样,每天听着小宝的声音睡着,好象也变得勇敢。
零零碎碎也几乎听完了小宝所有的歌,他唱的,他创作的。忽然发现无论是所有男宝迷喜欢的《没有烟抽的日子》,所有女宝迷喜欢的《还是朋友》,经典的《大海》,《我的未来不是梦》,小宝的每一曲酣畅淋漓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台湾乐坛除了宝哥之外,我还特别喜欢苏见信,一个真假声频繁转换却很成功的男人。如果说有什么我不喜欢的他的歌,那就是信和戴爱玲合唱的《我期待》。K歌的时候时常点的曲目。和很多歌迷一样,因为小宝所给的不同的感动而拒绝接受任何翻唱的版本。剩下一点任性的坚持,就算作一种信仰吧。
无数次地被小宝所感动。喜欢戴眼镜的微笑着的男人也源于此。不敢轻易唱小宝的歌,怕露怯,更怕眼里的汗。
十年之后,常昊还在LG杯春兰杯的苦苦打拼中;王小波被一群又一群懂他的或是装懂他的人推崇;《少年文艺》仍在看,作为学习孩子心理的儿童文学的参考书。
小宝却静静地沉睡在心里。最近遇见许多宝迷,勾起许多回忆,写了这些绝不是评论的字,毫无逻辑,宝友们请原谅。
又一个雨季来临了。
小宝。我只是感动,我才会落泪。
小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