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二叔天堂快乐---侄儿邵雪林
2013年11月5日(农历10月初三),是我们无比悲痛的日子。这一天,二叔因患肺癌,经过近两年治疗无效,于当天21点24分不幸与世长辞,离开了他一生辛苦创建的家,告别了他无比眷恋的亲人!
我知道,二叔是舍不得离开亲人的。就在逝世前几天,我和志林去市一医院看望时,他躺在病床上吃力的对我们说,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那种不甘的神情,那种无奈的模样,那种对生活的热切留恋,令人心疼不已!我向婶婶询问病情,同时说起晚上陪侍、堂妹婚姻等事情,病床上的叔叔泪花滚滚,我连忙用卫生纸帮他细细檫拭,并连忙安慰他。请他放宽心接受治疗,相信病情会慢慢好转起来。其实,此刻我心里也在跟着流泪!我哀叹这无情天公,我同情被病魔折磨的二叔!
想当年,叔叔可是个顶天立地、叱诧风云的人物。虽然于1939出生于农村,家里贫穷,幼时比较调皮,只读了半年书。但他头脑聪明灵活,加之身高体壮,十分帅气,在青少年当中,总是处于中心位置。他参军入伍,颇有一点戏剧性。原本是陪同本村(同龄)老庚参加体检的,不想自己却被接兵首长相中。首长特批叫他也进行体检,结果他“反客为主”顺利过关参加了人民解放军。在福建某空军部队,他被分配做团长警卫员。也许是大男子思想作怪,他受不了比较刁蛮娇气的团长夫人调遣,主动要求当普通战士。因此,后来就先后当了无线发报员、地勤炮手。在部队锻炼5年,他文化水平有了十分明显的提高。原来只读了半年书,几年后语文水平基本达到了初中生程度。为人处事,各方面都老练,有个性,有见解。
1964年,时年26岁的他退伍回乡。村领导看他见多识广,报请公社批准,让他担任了大队民兵营长,并计划培养他当大队长(二把手)。但他自己却另有考虑,他觉得在这邵姓为主的村子里,自己是个客姓,宗派房股势力必定会影响自己工作的开展。故而谢绝了领导的好意,只身出外闯荡,寻找更好的出路。几经展转,于1965年在梅岩垦殖场参加了工作。次年又建立了小家庭。1971年调横路钢铁厂工作,第二年调城区乐平灯泡厂,直至退休。
1966年,全国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这场由毛主席发起,党中央集体决定的群众性运动,参加者之众,可以说空前绝后。二叔本是比较出众也十分活跃的男子汉,怀着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参与了这场当时认为的“革命运动”。而且先后于梅岩垦殖场、乐平灯泡厂被群众推选为红卫兵组织“总司令”。那时的他,与所有干部一样,一心闹革命,从不知道以权谋私、贪污受贿。1977年4月,也就是打倒“四人帮”的第二年,他也受到追究审查。1978年1月,问题查清后回厂保卫科,没有具体分工,几乎是干勤杂工的活。
1986年,叔叔要求提前退休,得到厂领导程少华的理解并同意。退休后的他,充分发挥自己聪明才智,利用掌握的烹饪技术特长,开餐馆、排挡,勤劳致富。....想起这些往事,我心里真的是感慨万分!
在我这辈分,叔伯兄弟有15个,另有女性3个。其中,已成年的男性有13个。由于我是老大,加之1977年参加高考读书,毕业后在城区附近乡镇(后调进城)参加了工作,因此与叔叔接触的时间最多,感情也最深。我们可以说无话不谈,既是叔侄关系,又象是朋友关系,反正是比较亲密。叔叔喜欢喝酒,抽烟也十分厉害。有时难免喝醉,醉酒后容易发脾气。每当发生这样情况,婶婶都叫我去劝说,而我又比较直率,说话时甚至忘记他是我长辈。但叔叔即使醉酒了,也依然很尊重我,没有因我的“冒犯”而发怒。当然,我的“冒犯”也是为他好,他是心知肚明的。
近年我退居二线,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但我不喜欢打麻将,也不喜欢三朋四友喝酒寻开心,于是就开办了一个彩票站,以打发清闲的时光。叔叔常常来店里玩,与彩民一块聊天,与我拉家常。原本不买彩票的,有时也买上几注。也许是为我增添人气,助助兴吧!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自然比以前就更多了。
我们这个家庭,人口众多,父辈是4兄弟4姐妹,共有8个。大家都感觉,走亲戚忙不过来。于是,4兄弟4姐妹分别按长幼对应走亲戚。二叔对应的是礼林镇甘堂村的三姑姑。叔叔与我谈得来,常常邀我一同去看望姑姑。如今,85岁的姑母依然健在,可叔叔却离开了我们。现在再去探望姑母,我肯定会想起以前我们叔侄一路上谈笑风生的往事。叔叔的音容笑貌,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真的,我很想念他老人家!
世事无常,生死有命。我们何尝不希望亲人长命百岁呢?!但自然法则无情,我们也只能面对。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尊老爱幼,好好生活,以告慰逝去的亲人!
衷心祝愿二叔的灵魂永远与我们在一起,衷心祝愿他老人家天堂幸福、快乐!
2013年12月15日于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