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亥俄,想念老师
8月,拖着疲惫的心踏上了赴美留学的路。7月,才参加过老师的追悼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勇气提笔。最后一次见到病床前的老师,我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次日凌晨,老师就走了。
当时,我是多么高兴想告诉老师,我要去osu访学,去这个您曾经讲学的地方。可是当我来告诉您的时候,您已经不能回答。每次走在OSU的路上,去系里,我总在想,这些地方您是否曾经驻足,可是一切都无法求证。
9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您,之后在您的指导与教诲下走过博士求学之路,踏上工作岗位。这些年,您似乎没表扬我几次,几乎都是批评我懒惰,不努力学习,喝汤声音大,成天上窜下跳,尽惹麻烦。我是一个多么失败的学生。可是毕业后,您总在别的同学面前表扬我们。我也渐渐明白,您的批评对我们是多么大的鞭策。
这些年,您带着新德师兄,振宁师兄等一拨人,我们辛苦地建立了文贝网站,到各个高校去采访教授,做访谈,然后连夜整理文字。您带着我们去购买教学设备,要我们讲价。等价格讲下去了,您又要主动抬价,怕人家赚得太少。您还带着我们去参观,甚至去您的老家扫墓。
人一个很大的痛苦根源就是记忆太好。记得我们在您的指导下一起学习的点点滴滴,记得您说话的神态,您的笑语。当我再度翻开曾经记录下的关于您的文字,一切宛如昨日,一切却已隔世。
老师,我们都是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