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大餐桌上,满是我先生郝炜的书稿和他刚刚拿回来的大大小小有十几个的小石头和座架(其实已放有25天之久了),我依然未动,也和儿子、姑娘(确切的说是儿媳)说别动桌上的书稿,那是你爸爸未改完的《雪崩》稿子,满以为我的郝大哥(19周岁就和他相识在一起,一直称呼他为郝大哥)能回家接着他的改稿工作(其实我也只是个美好的愿望和期待而已),不曾想,他就这样带着诸多的遗憾离我而去。
弥留之际前二小时,我让我的儿子用手机下载了《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和《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那是他生前最爱的两首歌曲,希望他这位作家不管是在哪里,他的情思都徜徉在山水之间,驰骋在他最心仪的地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俩爱情之间的点滴,那是灵魂的铸就,他懂,我懂。
当我们十指相扣,合手而牵的时候,我们就相约过:“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人若不去,灵魂相随”,病榻床前,我和我的郝大哥说:“不管你走在哪里,累了就坐下,给我占个座,困了就睡下,给我留个地方,你知道我睡在哪一边。”
相信我们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