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脑溢血
罹脑溢血
1988年4月18日,父亲十二点入睡后,还正常。一点多发病,先是念念有声,似梦呓,继恍起,但手脚不能支撑,头撞墙,母亲看护,雅君叫来国安,再往孝肃路叫我,时二点多。我赶回家中,父亲软靠在沙发上,神思不清,不能说话,手脚软而无力,呕吐痰,竟不要脸盆,却拿小板凳当盆。又一会,睁眼强支,欲溺尿,我们就地拿盆给他接了。此时已很不方便,再靠沙发休息。时半夜,无出租汽车,近五点,我赶往戏校找国旺桂林。近六点,一起找了板车赶回家,此时父亲更加昏迷。我们用板车把父亲送到地区医院急诊。此时,父亲脸无色,眼闭嘴张,身躯不动。初诊脑溢血。即吊盐水止血、输氧。八点后,转入老干部病房,下了病危通知书。经抢救,脸色渐渐恢复。但眼睛充血,散光失神。不会言语,对外界毫无反应,唯小便前,睁眼动弹,欲强起,故作尿引流。上午来医院的有:母亲、国安、小陈、国旺、桂林、我和雅君、光庭、仁梅、小妹、姜敬恒及父母、黄凌云爱人、张迪生。
19日晨,略有反应。眼睛充血稍退,但无视力,听觉反应渐恢复,四肢能活动,但右手和腿不便,无力。下午做腰穿,抽骨髓检验。
20日,一夜睡得较好,醒时,对周围反应有了进步。
21日,一夜未睡,腹痛、头昏,自拿手帕敷头额。一夜断断续续解了点大便。半夜后,神情更乱,总要强起到农校工作,言在此浪费时间,学校工作,他不回去不行。晨,注射镇定剂,才睡着。下午母亲说他吃了一辆稀饭,一个苹果。
22日,昨晚,父亲情绪不安要撑起,语言已不清,也说不出到农校了。不吃不喝,值班医生打了镇定剂,即睡,半夜四点醒来,不言语神情很衰。虽要起来,却无力撑起。按其手不要其动,一会儿又睡着,直至天明。母亲来,父亲睁眼,但衰弱对声音没反应。6点多,护士抽血化验,因两肘无法抽出血,只好在股沟大动脉处抽了血。早晨,据雅君回来说,父亲不吃不喝,很衰弱,但对医生口令,如伸舌、张嘴还有反应。
23日,晨,知觉有所恢复,进食少许,但逢大小便之前,皆强起,神情恍惚。
24日,状况同昨日。下午有少许大便,间断不止,大便时欲坐起,阻止他,则胡言乱语,言要生孩子,一个、两个,经观察,原来大便已出。晚上打一针镇定安眠剂,但不起作用,并不入睡,至翌日五点才入睡。
5月12日,经隔壁病房潘洛专员打电话给农业局曹局长,下午大渡口农校委派一人来护理。我和国安从明日起不在彻夜护理。
5曰20日,上午做脑电图,正常。父亲得知,十分高兴。下午,说话走路均大有好转。
5曰22日,下午,父亲竟脱手行走数步,说话比较清楚,精神很好。自言,因脑电图后正常,而自感宣布“无罪”,各方面机能大有进步。看来精神治疗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