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别前后
母亲13日摔跤后脑颅出血。然母亲自以为无事。
14日晨接国望电话,称母亲摔跤后要国旺带她到医院,人几乎不能走路,很严重。说母亲叫他电话给我,让我一定要回安庆。我买好15日上午8点47分去安庆的火车票。后从微信群中得知,后来看急诊,经检查她脑颅出血,住进市立医院东院住院楼10楼神经外1区12病床。
早晨刷牙时,国旺打来电话,说母亲昨天摔跤,今晨头痛,不能行走,要我马上回安庆。送进市立医院,急诊为脑胪出血。我买好明天上午到安庆的高铁。
下午,5点19分,张效微信视频给我看母亲现状。母亲眼已睁不开,吃力地口齿不清地问张雅君张申,要我们多保重。她反复说不要抢救,活一天多受罪一天。要我和国旺及张效商量后事。
12点47分到安庆,乘上16路,在车上下载了安庆掌上公交APP,扫二维码转29路来到市立医院东院。到住院部A楼,上12层神经外科1区12病床,探望病中老母。此时的母亲较昨日状态好多了,话也多了。告诉我跌跤情况,因为近几天腿软,自知要跌跤,果然从洗手间走出,腿一软,向后跌倒。下午知道我来,还和我交流,有了好转的希望,还要求自己坐着吃粥。看来能够恢复。于是让护工看护,我回到国旺家休息。
夜里3点,国旺把我叫醒,说护工打电话,说母亲抽筋、危险,我和国旺3点多赶往病房的。这时的奶奶十分痛苦,虽语言不清,还能表达。噪动不安,心跳150多,呼吸急促,不断以手拍心口,只说痛苦,要求喂安眠药。间或有八次小抽筋。大抽筋失去知觉是在4点多。一次睁大双眼全身严重抽筋后,便失去知觉深度昏迷,再也不能有任何表示,除了呼吸和心脏跳动,全身不再动弹,没有痛的反应。于是插管救护。这一抽筋,其实就已是阴阳两隔。
雅君买了火车票,下午5点多赶到医院。下午仁梅姐和姐夫赶到医院看望病危中母亲。姐和姐夫皆瘦骨嶙峋,风烛残年,令人潸然泪下。
17日上下午,我和雅君在病房看护一天。母亲一如昨天,处于深度昏迷。只是机械性呼吸,人已全无知觉。我们拒绝极端抢救,让母亲有尊严地平稳地离开。
苍天垂泪,噩耗传来,老母于今晨5点20分停止呼吸。享年94岁。
这几天吴玉兰阿姨微信探询病情,说到母亲:“你好,你那天到安庆的你妈很贤惠拍拖累你们,他这病有半年多了,前不久也到医院杄查过的,医生说老年病,治不好的他也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