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馆陶县一中高三班主任赵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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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孝行天下 ]创建于2012年05月03日

为了忘却的记念

发布时间:2012-05-30 23:19:23      发布人: 孝行天下

       我大约是在一周前看到赵鹏君诀世的消息的,对于他,我不认识,没有亲见,大约因为我也是教师的缘故吧,对于他的离去我未免没有同病相怜之感,然而究竟只是一阵怜惜,悲叹罢了,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很多天过去了,时间的流逝,洗涤了旧痕和脸上微漠的悲哀,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

       但是,当我今天得知赵鹏君牺牲的真相,我觉得有说的必要。一向沉毅,勇猛,坚持,有德性的中国教师何以在他辛勤耕耘的最热爱的土地上喋血呢?他在爱,也在生存;他在燃烧,也在博弈。他与事业博弈,与生活博弈,输得精光;他相信必然,结果事实证明:不是每个月的固定工资都是1950元。他成天埋着头,从没有认认真真看过“月光”,那天夜里,他也许看到了月光,所以他也看到了天堂......

      这让我想起前些年那些“轰轰烈烈”的富士康事件,如果没有忘却的话,才平息一年多时间吧?现在,惨剧又开始上演了,剧场不是富士康。同样的年华,同样的阶层。赵鹏君以一位中国教师的勇毅和执著上演了“另一个社会群体”命运“惊心动魄”的第一场戏,这是何等的从容和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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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一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善良的人们发泄愤世之言说找机会罢了。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极渺小的牺牲。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一个人的牺牲是无所谓的,更何况是一个普通公民的牺牲呢!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那日夜劳作的,充满爱心的,风华正茂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当我们惊讶于他的胆气和冲动时,我们发现:文明是又抬了一脚。

         倘要寻求这一次牺牲者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喘息于惨淡的人生;真的猛士,将继续以“木材”的方式奋然向前!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赵鹏君!

                                                                                                                五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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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了忘却的记念 ——痛悼赵鹏 公元2012年4月27日,是赵鹏君死的日子,我在5月28日,才看到关乎他的报道。我心里默念: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你轻轻的拉上窗帘,不招惹一抹星光。 我依稀觉得,赵君的死,似乎还有点悲壮。我联想到谭嗣同: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教育,未闻有因教师流血而变法者,此教育之所以不死不活也。有之,请自赵君始。 亲爱的广大中小学老师,我们和赵鹏相比,有什么不同呢?答案仿佛是:他是死了的赵鹏,我们是活着的张鹏、王鹏,仅此而已。同是天涯臭老九,不逢也许亦相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整整一个下午,我心里很不好受。歌手赵鹏唱着低婉的《山茶花》,教师赵鹏就这样悄悄地走了。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他,留给我脑中一堆堆的空白:仅仅是工资低?仅仅是压力大?已无法周严其说。那么,还能是什么原因?或许赵君是用自己的死,来祭奠这乏味的教育与这乏味的生活吧。 作为政绩考核标准的gdp,不知滋润了几多官员;仔细一想,这教育的玄机,不也是这个gdp吗?什么“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整个就是看你“方便面(此即人才也)”的生产数量:三五年则太久,三五天或三五个月足矣。保质期一过,全部作废,连狗都不吃,一点营养价值没有。什么平均分啊,什么一本二本率啊,这不就是gdp吗?这不就是紧箍咒吗?唐僧们口中一念,让你老九们满地打滚,痛不欲生。这就是中国教育管理的奥妙啊。比来比去,争来争去,都成了那“桥上的风景”,“楼上观风景的人”在那里欣慰地窃笑着。南边日出北边雨,道是有晴却无情。


    写信时间:2012/06/06 13:02:38
  • 这中国式的考试,意义何在,意欲何为呢? 殊不知,我们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不过是在烧制并利用人造侏儒的坛子啊,系统而完整,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待到十几年后又忽然想起了创新,于是乎强烈呼吁:你怎么就不能创新呢?他这边答曰:我这里已患上深度的思想侏儒症,那些冲动,那些幻想,那些才情,早被你们折腾没了,我还怎么创新?真的,十几年啊,百性皆废,只得考术。我们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建构了一整套扼杀人才的机制。从幼小,到初中,一个劲儿地杀,不停地杀。事实上到了高中,学生们即已处于半死状态,三年下来,基本上就死得差不多了。仔细推敲一下,中小幼的各种考试与考题,其要旨就只有二字:机械!或师焉,或生焉,谁的机械程度高,谁的分就高,谁的分高,谁的声望就高。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此即中国教育的价值取向也! 机械的考试,机械的考题,机械的考生加之机械的考(老)师,全部成了机械的机器!这就是中国当代中小学教育的基本结构。还说什么标准化考试,连丰富多彩的人都跟着“模式化”了,这个民族还怎么能有创造力?这个民族还怎么能产生大师?标准化考试,见鬼去吧:你连人才都整不出来,尽弄些半死不活的人,这种教育,价值何在??一百五十年前,先师龚自珍就曾经撕心裂肺地狂呼“万马齐喑究可哀”,我们亦曾几度将《病梅馆记》编入人教版课本。怎么一百五十年过后,又陷入了这个历史性的恐怖的怪圈?而且是有过之而无


    写信时间:2012/06/06 13:01:39
  • 不及。连那块“文人画士”的遮羞布(“未可明诏大号以绳天下之梅”)也扯掉了,而是理直气壮地用全新的现代化理念与手段,批量生产着病梅与瘖马:一年一批,一个批次就是一千万(人)!岂一个“江浙”了得?我们民族这个记性啊------这真是,抹去了昨天的故事,去收拾前夜的残梦;可是收拾起来的,并不是前夜的残梦,只是今日的游戏。呜呼哀哉! 也难怪还有那么多所谓的考试专家,他们南来北往,东奔西行,赶集似的演讲。贵口一开,财源滚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芸芸善男信女(考师们),趋之若鹜,洗耳恭听。归来,如握灵蛇之珠,如抱荆山之玉。就像那祈求人血馒头治病的华老栓。那些满天飞的专家们,又何尝不是那卖人血馒头的康大叔呢。若问区别何在?那就是康大叔满脸横肉,蘸的是夏瑜的血:专家们满脸微笑,蘸的是谁的血还搞不清呢。 赵君确是死了,我们还在活着。 有的老师说起赵鹏,不免脸上笼罩一层阴云;有的老师,像得到课余的谈资一样,颇有几分无所谓:悲惨是他的,我什么也没有。甚者,能从赵鹏的身上获得某种满足:你看,咱的工资比他高吧,咱的压力也没他那么大吧之类。就像茶馆里的驼背五少爷,更似鲁镇邻村的老女们。所异的是,连那“停在眼角上的眼泪”也没有,就满足地谈完喽。 不知是哪位智者说过:“要评价一个社会,就要看这个社会如何去对待他们之中最不幸的人。”那个时代最不幸的人之一,是祥林嫂;这个时代最不幸的人之一,就是赵鹏了。这个社会啊,你是进步了,还是堕落了?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约略记得赵鹏君死的日子: 公元2012年4月27日。 是以为记。 北风 2012.5.29


    写信时间:2012/06/06 13:0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