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且仅有,当且仅当”——仲兴(东东)
这辈子收过两次玫瑰。
那天中午,秘书拉开门,眼睛笑弯了,一声不响地看着我。惊讶之余我发现她身后的他---满头大汗,双肩背的书包勒着黑体恤衫,书包下还挂着什么。“妈妈,生日快乐!”我发了几钞钟的蒙,攸地,眼圈湿润起来。“吃饭了吗?”当妈的就知道这点儿事。“没有。”“坐下,喝点水,我去安排饭。”递过去水杯,马上跑出去给儿子找饭辙,大厅里的小伙子们“鸥,鸥……”地起哄。端着饭回办公室时,儿子从书包下拿起那堆东西:“碎碎平安”的细脖花瓶,并香水一瓶。他把三枝红玫瑰从纸包里拿出来,插进花瓶,我接过来进卫生间注满水,心里说不出的安慰——儿子大了,懂得给妈妈过生日了。
第二年的这天,秘书领快递人员进我办公室。低头闻了闻各色玫瑰集合的花束,又将花束举至远处欣赏:粉色的包装纸,拢在一起的十余枝玫瑰,很有气势。将儿子的便笺“妈妈,生日快乐!”插在花束中,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心里是满满的感觉。
再后来,……,再后来,……,都不是玫瑰。他说咨询了女生,依她们的意见给我买了……。
今天情人节,又是玫瑰当道的日子。在我心中,那三枝玫瑰和那个玫瑰花束是我的玫瑰天地,永远新鲜,永远芳香。
记得有位网民在博里写过:有儿子的女士出轨的概率少,源于她们亲手养育的“男子”占据了她们的心(意思如此,话是我组织的)。
忽略“出轨”这样严肃的话题,也不讨论“情人”的含意,更与上床和性无关,仅仅局限女士们的视野——这话对我真是一种安慰:“有且仅有,当且仅当”他占据了我的全部精神世界,我不再有其它奢求。
注:“有且仅有,当且仅当”,是儿子上学时喜欢唠叨的话,这是数学语言。用此话回味儿子的可爱。我也深信,“有且仅有,当且仅当”儿子 = 情人时,我的快乐是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