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至亲的大伯
今天大伯离开我们刚好一月有余,起初大伯查出“大病”,面对死亡的沉静,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证明着生命的能力。大伯母始终保持微笑,和大伯说“大病”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奶奶得知大伯生病的消息,尽管他不知道是什么病,却逢家人就问:他好点没有啊?我的爸爸在角落里痛哭……连年幼的侄子强强、侄女多多……们都沉默了。
世界喧闹而繁华,有些声音响起在寂静的角落里。可那天终究还是来了,一个月前,老爸的电话,让我兄弟俩晴天霹雳:大伯病危已经从州医院转到家里……一切的一切都来得那么的突然,我俩兄弟急急忙忙往家赶,想赶上最后一面。后来听老爸说病危的大伯开始能说点话,一直问我兄弟俩回来了没……不能说话时,眼睛也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但老爸明白他的意思……。
俩兄弟从锦屏开车上高速一路飞奔,最终赶上了最后一面,那时病床上的大伯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面目全非,最后一次见面时,已经神志不清,但还是强忍疼痛,躺在靠近窗户的床上,一声不吭,父辈留下的坚韧是我们永远都做不到的。在我们兄弟俩出现在他面前时让他恍惚的精神似乎一下精神了许多,当我兄弟俩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哭喊着大伯时,大伯却安详的永远的走了。
伤痛之余,大伯妈吩咐我们为大伯换上了寿衣,他整个人好似熟睡一样,全然不理会痛哭的儿孙。大家把大伯移到客厅,我们跪在屋门口的两侧,一切按照已经商定的程序往下走,在经过时间的考验后,故去亲人的一切都集中在了那个小匣子里,我们大家的泪水与悲痛都集中在这个小匣子上。我来到这个世上已经失去了爷爷和大伯,似乎看透了些生死。虽然心里难受但还是接受了,这也许就是岁月的沉淀吧,总要学会并承受。
大伯去世后,忙碌了两天,按照大伯的遗愿落叶归根,安葬好大伯,远远看,山上的一片绿色还笼罩在迷雾中,早晨的雾气依然没有散开,伴着蒙蒙细雨,有说不出的忧伤。 大伯的墓地就在可以看见的山上。这座小山在我小时候放过牛、割过草……,母亲也曾带我和哥哥去砍过材,每次回家都会远远看一下这座小山,曾经这里有太多的回忆与美好如今却定格凝聚……。
现在的老家,小山已经退耕还林种了成片的树林,茂盛的林木早也无人砍伐。盛夏的季节,一片的蛙声伴着鸟叫虫鸣,一片“繁华”在故乡的山里别有一番景象。大伯一个月前走了,他一生漂泊,最终落叶归根,安息在这生他养他的故乡……这是他的遗愿,我想他不会寂寞,他一生勤奋,年少走出大山,成为我们家族的第一个大学生,后面历尽坎坷三起三落,但最终也回归了故乡大地。大伯,我们想您了,您在那边可好,愿天堂里再也没有病痛,愿大伯不再“漂泊”…(写于2018年6月25日夜;江平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