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来,我们在通知妈妈生前好友的过程中,才知道了过去我们不知道的有关母亲的很多事情和母亲在许多人心目中的地位。“米脂婆姨”在陕北乃至全国都是很有名的,尤祥斋这个名字在“米脂婆姨”中又意味着老大姐、甚至是她们儿时崇拜的偶像。一位整整小母亲一轮,身在湖北的阿姨告诉我:你妈妈闹革命的时候我才两岁,长大后听到很多她的传说,立志要学她的样子,中央红军到陕北后,我们这一辈的人参加革命的非常多,都把尤大姐当前辈看,很多人“嫁给”了共产党。
前驻英国大使柯华,是妈妈在延安党校二部的同班同学,他告诉我:“你妈妈在女同志中是很杰出的,她没有靠丈夫,而是自己努力奋斗,走到今天不容易。她长我三岁,对我很好。文革中她们单位的人找我调查她被捕的事情,我说在延安整风和审干那是很严的,证明人,证明材料清清楚楚,她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是叛徒!”
马文瑞的儿子马晓文十九日一早就到家里来,给了我们很多非常有用的联系地址和电话,他说:“我爸爸生前多次说,尤祥斋是我们西北现在还活着的最老的女共产党员。一辈子做好事,特别是文革后期那一段,多少人找她看病,安排住医院,那时侯只要找到她就好办了。”
我的很多同学来电话,问我遗体告别的时间,说到时候一定要去,康国雄,张燕林,乌可力,乔石等等都说起常到我家吃饭的事。老同学李云成的父亲李海涛是母亲北京监狱中的难友,我和李云成都出生于1935年,只不过他生在监外,我生在狱内,恰巧我俩在101中又是同班同学,他写了感人肺腑的悼诗。在来电话的一大半人中,都称呼母亲为“尤妈妈”,有人打三四次电话,说一定要通知某某,因为他爸爸就是尤妈妈找大夫看好了病。
上午十时,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组织部部长贺国强委托老干部局局长送来花圈,表示哀悼。又来了几位原部长和老战友的孩子。
写不完了,先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