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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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第二任妻子王映霞曾為戴笠墮胎

发布时间:2014-09-17 12:56:25      发布人: jackson
郁達夫第二任妻子曾為戴笠墮胎(圖)

詩人汪靜之:郁達夫第二任妻子曾為戴笠墮胎(圖)

  郁達夫是中國現代著名小說家、散文家、詩人,又是一名反法西斯戰士。他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從他寫出了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部白話短篇小說集《沉淪》,到他與王映霞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甚至於他的死因之謎至今還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在這位多情才子短暫的49年人生中,他僅來過一次青島,雖然隻居住了一個月,卻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今天的《發現青島》就讓我們來了解郁達夫的一生以及他與青島的故事。

  在青島一個字也沒寫

  “香港沒有她的復雜,廣州不及她的潔淨,上海比她欠清靜,煙台比她更渺小。劉公島我雖則還沒有到過,但推想起來,總也不能夠和青島的整齊華美相比的。”這便是郁達夫對青島的第一印象,他毫不吝嗇地將青島比作一位大家閨秀、一位在熱情中隱藏著身份的南歐美婦人,但也明確提出了青島的 缺點——讓他無心讀書創作。

  1934年,郁達夫已經定居杭州,這一年的夏天杭州城內炎熱酷暑。為避暑熱,郁達夫應友人汪靜之、盧叔桓之函邀,偕妻子王映霞、兒子郁飛於7月6日離開了杭州,乘輪船北上到青島避暑。據島城文史專家魯海介紹,郁達夫此前曾幾次乘船路過青島,但只是“在船樓上看著她的綠樹與紅樓”,深以未能登陸而遺憾,這一次他的願望實現了。

  “帶青帶綠的顏色,對於視覺,大約是特別健全﹔尤其是深藍,海天的深藍,看了使人會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種愉快。可是單調的色彩,只是一色的色彩,廣大無邊地包在你的左右四周,若一點兒變化也沒有,成日成夜地與你相對,日久了當然是也要生厭的﹔青島的好處就在這裡,第一,就在她的可以使你換一換口味,第二,到了她的懷裡,去摸索起來,卻也並不單調,所以在暑熱的時候,去住一兩個月,恰正合適。”郁達夫在《青島、濟南、北平、北戴河的巡游》一文中,用了一半的篇幅來描寫青島,可見他對這座城市的喜愛。來到青島的第一夜,他們暫宿於在市立中學教書的友人盧叔桓的住所,第二天便租了廣西路上一位姓駱的杭州同鄉的客房,也就是著名的馬克西姆大樓,直住到一個月后離開。

  此后的幾天,郁達夫一家在友人的陪同下,登上信號山看了青島的全景,又到貯水山遠眺,還同房東夫婦一起去了當時著名的四方公園,又去參觀了大港和四方的隆興紗廠。這些都被郁達夫記錄在了他的《避暑地日記》中。聽聞大師來青,青島《正報》最先刊登了《歡迎郁達夫》的報道,此后青島的《民國日報》《正報》《興華報》等從社長到編輯幾次來訪,並宴請郁達夫。緊接著就是仰慕他的大學生們,國立山東大學的師生們幾次來訪,還請他去學校做了演講。郁達夫的老朋友、曾在國立青島大學擔任校長的楊振聲,這年夏天也回到青島避暑,兩人幾次相互拜訪、結伴出游。

  其實郁達夫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他本以為會在這個海濱城市度過一個悠閑的暑假,於是抱著“第一當收斂精神,第二當整理思想,第三才是游山玩水”的心態,計劃著可以在涼爽的氣候裡讀讀書、寫寫文章,可誰知自己人氣太旺,最后反倒是讓游覽和應酬佔據了大部分時間。郁達夫認為,之所以原計劃會被打亂,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前文提到的青島的“缺點”。郁達夫回到杭州后,在歸結此行的文章中寫道:“青島,缺點當然也是有的﹔第一,夏天的空氣太潮濕,霧露太多,就有點兒使人不舒服。其次則是外國的東方艦隊,來青島避暑停泊的數目實在太多,因而白俄的娼婦,中國鹽水妹來趕夏場買賣的也混雜其中,熱鬧到了使人分不出誰是良家的女子。喜歡異國頹廢情調的人,或者反而對此會感興趣,但想去看一點書,做一點事情的人,被這些酒肉氣醉人的淫暖之風一吹,總不免要感到頭昏腦漲,想嘔吐出來。我今年一個夏天就整整被這些活春宮沖壞了的﹔日裡上海濱去看看裸體,晚上在露台聽聽淫辭,結果我就一個字也沒有寫,一冊書也沒有讀,到了新秋微冷的時候,就匆匆坐了膠濟車上北平去了。”這樣的埋怨不免讓人想要偷笑,但郁達夫自己也下了決心:“明年我就打算不再去青島,而上一個更清靜一點的海岸或山上去過夏天。”

  郁達夫與蔚竹庵

  “柳台石屋接澄潭,雲霧深藏蔚竹庵。十裡清溪百尺瀑,果然風景似江南。”這是郁達夫游覽嶗山竹庵后,即興吟出的七言絕句,至今游人仍能在嶗山上看到這首詩的石刻。

  據郁達夫日記記述,1934年8月1日那天,原本是約了好友楊振聲一起同游嶗山,但那天楊因故未能赴約,郁達夫隻好獨游。這天早晨9時許,郁達夫即由寓所出發,經李村、九水等處,11點到板房,然后步行上山,走了三裡多路,到位於柳樹台的嶗山大飯店吃了午飯,並登嶗山大飯店南大樓,向西南遠眺,除望見王子澗上之千岩萬壑、石山樹林外,還遙見膠州之遠山,海色迷茫,亦在望中。

  據原嶗山文化研究會秘書長孫守信介紹,午飯后稍加休息,郁達夫就向柳樹台、石屋和蔚竹庵一帶走去。當時蔚竹庵隻有一名道人,且年紀已大,名叫李祥資。他是山東高密人,在此已修行30多年,蔚竹庵周圍的小路都是由他一人開鑿的。郁達夫來到蔚竹庵,見到地處深山的這座小廟如此清幽,便與老道交談,了解此處后文思泉涌,於是做出了這首詠嘆蔚竹庵的詩。后來這首詩由書法家謝莆子手書,刻在北九水的二水路邊的巨石上。

  據說,郁達夫此次游嶗山總共花了七八元,用時十小時,步行五六十裡,喝汽水啤酒無數,在溪中入浴三次,至傍晚7時才返回到寓所。在步行回寓所的路上,郁達夫還詩性不減,作打油詩兩首。其中之一就是《贈欒氏女》,這是因為此前有友人帶他去廣東路上的國術館參觀,看到了全國著名武術運動員欒秀雲的劍術表演,想到此景便有了:“堂堂國土盈朝野,不及欒家一女郎。舞到劍飛人隱處,月明滿地滾青霜”﹔再有就是,他在過李村九水一帶時,看到瓜田裡都設有守夜棚台,於是感嘆:“果樹槐秧次第成,嶗山一帶色菁菁。民風東魯仍儇薄,到處瓜田有夜棚。”這些郁達夫在青島的即興創作,此后都被歸結於《青島雜事詩》,總共10首。

  在青島待了一個月的時間,郁達夫游了不少地方,他對“外勞沿海一帶,從白雲洞、華岩寺到太清宮的一路”的景色贊不絕口,但也有沒看到的景色,他曾撰文寫道:“我在青島的時候,曾有一位小姐,向我說過石老人附近,景色的清幽,浮山午山廟周圍,梨花的艷異﹔但因為去的時候不巧,對於這些絕景,都不曾領略,此生不知有沒有再去的機會了,我到現在,還長悵念。”

  第二任妻子王映霞曾為戴笠墮胎

  結束了短暫的假期,郁達夫回到了杭州。早在1933年,郁達夫夫婦就由上海遷到杭州並花費巨資建了一座“風雨茅廬”,住了下來。為此郁達夫欠下了四千塊的債款,而喜歡結交名人的王映霞卻在此如魚得水,成為了杭州城的交際明星。

  為謀生計,1936年郁達夫南下福建,但在任福建省府參議時卻聽說了家中嬌妻與浙江省教育廳廳長許紹棣的傳聞,郁達夫本並沒放在心上,但后來郁達夫返回杭州,在家中發現了許紹棣寫給王映霞的情書,這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大怒,夫妻關系瀕臨破裂。氣不過的郁達夫將這些信批量影印贈送朋友,聲稱是打官司的“憑証”。王映霞則匆忙收拾行李躲到一個律師朋友家中。郁達夫請過郭沫若來查看現場,還在報上刊登啟事,鬧得滿城風雨。后經友人調解,郁達夫又在《大公報》上登出《道歉啟事》,這才和解。

  而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郁達夫的生前好友、詩人汪靜之還爆出了一個更大的丑聞,他撰文中說王映霞曾經在武漢為戴笠打過胎。文史作家劉繼興撰文稱,據汪靜之回憶,1938年春夏間他與家人到武昌避難,當時郁達夫全家也在武昌,兩家是近鄰,常相往來。台兒庄大捷后,郁達夫隨政府慰勞團到前線勞軍,有一天王映霞對汪的妻子符竹因說:“我肚裡有了,抗戰逃難時期走動不便,我到醫院裡請醫生打掉。醫生說:‘要你男人一起來,才能打掉。男人不同意,我們不能打。’達夫參加慰問團去了,要很多天才會回來,太大了打起來難些,不如小的時候早打。竹因姐,我要請靜之陪我到醫院去,裝作我的男人,醫生就會替我打掉。請你把男人借我一借。”符竹因聽了滿口應承,就讓汪靜之陪王映霞到一家私人醫院裡做了流產手術。過了一段時間汪靜之到郁達夫家看望,卻見郁達夫的兒子郁飛滿臉愁容,就問他為什麼不高興?孩子說昨夜媽媽沒有回來,王映霞的母親也對汪靜之說,王映霞昨夜被一輛小轎車接走后至今未回。第二天汪靜之再去探望,卻見王映霞一臉的興奮和幸福,對他大談戴笠的花園洋房是如何富麗堂皇如何漂亮,流露出非常羨慕向往的神情,汪靜之馬上悟到她夜不歸宿的原因了,也聯想到她為什麼要在郁達夫外出時去打胎。汪靜之在《王映霞的一個秘密》中說:“我當時考慮要不要告訴達夫:照道理不應該隱瞞,應把真相告訴朋友,但又怕達夫一氣之下,聲張出去。戴笠是國民黨的特務頭子,人稱殺人魔王。如果達夫聲張出去,戴笠決不饒他的命。太危險了!這樣考慮之后,我就決定不告訴達夫,也不告訴別人。”

  后來汪靜之離開武漢去了廣州,郁達夫一家也到南洋去了,這件事就一直埋在了汪靜之心裡。直幾十年后,汪靜之偶然看到王映霞指責郁達夫的兩篇回憶文章,汪靜之這才撰文回顧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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