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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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180*****519 ]创建于2018年11月29日

三周年

发布时间:2022-01-21 19:23:27      发布人: 180*****519

              2021111日,农历庚子年九月廿七,父亲的三周年。在农村,所有的祭奠日都是按照农历(阴历)来计算的,若是按照公历(阳历)来计算的话,应该是3天以后,即114日。

   

 不知不觉中,父亲的三周年就这样到来了,而此时的我还是因为辽AE5298吊车转籍的原因还没有离开沈阳,否则此刻应该是在武汉了,虽在沈阳,但是无法在家尤其是在父亲的坟前给父亲烧纸钱了。

     

  2021年的这个秋天是真正意义的多事之秋,先是母亲的去世,然后是父亲的三周年,接着是哥嫁女,而我唯一能参与的是母亲的离世,后来的两个大事件,因为没有了母亲在家,而在哥的家里除了哥是一个心里上可以接受的亲人外,其余的人等看我是若有若无,举足轻重的存在,只有我在掏各种名目的金钱的时候才会觉得我是一个真正意义的被念起,在平常几乎没有多少的交集,所以自从母亲下葬的那一刻起,不管别人在不在意,我就已然觉得我已经是无家可归了。其余的节日,或是悲伤或是欢庆,我都不想去参与在其中了,除了遥寄的纸钱和微信转账的给哥家嫁女的礼钱以及给侄女的压腰,礼多人不怪,但是对于一些人,不管礼多与礼少,怪是一定的,这个就像约定俗成的惯例一样,不会到了最后会有所改变。但是我不在乎,或者我已经习惯了。

     

 听哥说,父亲的三周年过的很是隆重,去了不少车和不少人,回家吃酒席有七桌,对于父母亲的丧葬仪式的举行,到以后的各个纪念日的操办,我还是十分感激的,毕竟人家虽然口头上说要我一个人操办母亲的丧葬仪式,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要我那么去做,还是在哥家操办的,如果是我办,那其中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因为我没有在老家居住跟村人也没有交往,自然无法求得村人来捞忙,而且母亲的丧葬仪式,又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所能操办得了的。何况老房子已经荒草成片,除了正房还有些模样外,其他早已残垣断壁,当院里面因为哥在2年前伐倒了院当中的 长了30来年的大槐树导致树籽落地泛了根,并且又没有人修整,结果现在满院子的刺槐,两人多高,扎里扎插,连狗都懒得去钻更何况是人,所以别说在那里搭建灵棚,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家里面除了电费足够,没坏的灯泡还能亮以外,水管子早已没有了,没有了水,什么事情都办不了,而且没有柴,碗筷家什也不齐全,母亲去世这段期间包括病重期间远路亲人的探望,来人去且不仅没地方吃,也没有地方住,在此之前的一两年前嫂曾当我说过,你们哥俩,两位老人,一人发送一个不过分吧,现在你父亲是你哥发送的,你母亲你自己发送是在情理之中吧,我顿时无语了,这理由是如此的充分我竟然无力去反驳。可是这现实条件是如此窘迫,如果我在农村安家,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关键是我在外地安家,想办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不要说我没有维护好我嫂她才跟我开这样的条件,其实平心而论,从侄子侄女的出生开始,甚至到侄子的女儿的出生,每次回家,逢年过节,我都是少不了给孙男嫡女钱和物,给哥嫂虽然不买东西但是几百块钱是必不可少的,并且我在各种操办中是花大头的费用的,但是人是不满足的,他们认为我在外月薪2W有余,掏这点钱就像牛身上拔一毛,对于我的6K左右的工资,我只能恨自己不如人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多的高工资,实在太对不起他们的热切的希望了。

        

 其实对于母亲的离世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如果嫂不允许母亲的葬礼在他家操办,那我和我爱人就只能一切从简,雇人把老房子当院清理干净,三餐定在饭店吃,雇人一条龙服务,包括灵棚纸彩活,哭手,鼓乐班,雇车去殡仪馆(橱饭房免了,在饭店吃),雇人抬杠,雇车拉棺材,雇人打墓地,总之要花大笔的钱,就像父母风风光光地给我举办婚礼一样,我也有能力有信心把母亲的葬礼办的别有一番景致。

        

 其实事情并没有按照我的预料中来,嫂尽管早就放出口风并且直面和我说的,后来也没有那么做,还是在哥家给母亲办的葬礼,其中的一方面是老人的去世嫂可以收一定数量的礼钱。我还是再一次多多地掏钱,好在我娶了一个明事理懂大局的爱人,在这方面一直没有让我为难过。

         

 父亲的三周年我没有留下什么,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关于父亲的很多记忆已经浅淡得变了颜色,但是仍旧不会忘记,三年前的那林林总总,那长途劳碌的奔波,那暗夜里的彻夜不眠的灯光,那院子当中起灵后留下的烧纸的黑灰的地面,那堆放在浑墙和下屋棚里面的村人送来的烧纸,甚而至于圆坟当天早上别人“下镇物”留下的土堆以及土堆里面的三小一大的石块还有土堆旁边的水坑,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这个“镇物”的含义:土堆代表的是坟堆,土堆前面板的一个水坑代表坟前的小水井,而土堆里面的一大三小的三块石头代表的是母亲和我们兄妹三个,这诚然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这种恶毒的诅咒我不知道村里那个人搞的,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想明白,因为我们家,从去世和在世的,从老人到小孩,从过去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尽管在嫂的找人询问下我们“破绽”了这个“镇物”,但是在圆坟的这一天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而夜晚尤甚,每每经过院子里东园子那个埋土堆的地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坟堆,也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浑身惊惧,尽快我念了佛号和楞严咒,但是仍然毫无作用,我甚至在院当中习练起了陈式太极拳,但是过后仍然惊恐,圆坟的那晚上我和母亲睡在西屋,关灯以后闭上眼睛就看到坟堆,接着就是头皮发麻毛发直竖,最后我跟母亲说我们开着灯睡觉吧,事情说也奇怪,到了第二天一切都回归了正常,无论到了哪里再也没有了那种恐惧感了。


 父亲的三周年是如此地到来,而我也不由自主想到了这许多,在我的记忆当中父亲从未打骂过我们,而父亲的慈爱充满着我的整个童年和青年,我想我也会把父亲的这份慈爱继续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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