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
今天是全省适应性考试的日子。我们的考务办设在多功能教室,也就是我们教职工的会议室。
发完试卷休息的片刻,一位同志坐在我的座位上(我们学校的坐位靠背上有教师的姓名)。旁边是邓校的座位,也就是说我跟邓校是“同桌”。按理说邓校的名字应该取下来了的,但是谁也没有撕。我想能跟邓校“同桌”是一种缘份,至今更是一种珍惜,我希望邓校一直跟我们一起在会场上开会,跟我们一起分担忙碌和快乐,更想让邓校和我们一起分享“申示”经历的种种辛苦和成功。
“这个应该撕下来罢。”他说。
“哦。”我不好说什么,上前去撕了一下。
“粘得紧,撕不下来。”其实我真没有认真撕。
旁边几个帮着说怎么才能撕得下来。
说实在的,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名字还出现在正式场合的确不太合适,这位同志的意思也完全合乎公理也合乎情理。但是我的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人家都说年轻人死了让人害怕,但我一直没有这种感觉。邓校最早发病及抢救的时候都是在我办公室,那情景历历在目,但是即使我一个人半夜三更在办公室我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为了纪念他我电脑桌面上就是他走沙漠招手微笑的照片,时时我打开电脑还跟他打个招呼!
今天晚上,我看了一期北京电视台的节目“中国好人”《85后掏粪工李萌》,主持人拿着李萌平时使用的还散发着臭味的手套说:“不是因为我在做节目时才说我不讨厌,有时的确是这样,当你敬重一个人的时候,当你感动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接受他的很多东西,包括这双手套!”是啊,我为什么不觉得害怕,不就因为对邓校精神的敬重和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