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追忆我的母亲
我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人,文采烂的一塌糊涂,总是想写些东西来祭奠我逝去的母亲,可不知该说什么。今天母亲节,看别人都在表达自己对母亲的祝福,心理酸酸的,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下来了。我家三个孩子,两个女孩一个男孩,我是老大。应该是六岁的时候吧,爸爸妈妈因为一些原因把我丢在了家里去了新疆,我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六岁应该是开始记事的时候,也是一个孩子开始自主地与外界沟通感情的时候吧。这些我不清楚,只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在三年后回来之后我对他们的感情与别的孩子对他们的感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也或许是我的心不够好,不会感恩吧。
回来之后,我家什么都没有,地被分出去了,那时候一个农村的家庭没了地吃都会成问题。不幸这就成为了我家真实的写照,吃都成了问题,那时候亲戚们帮助了我家。后来我们种了出去打工的一家亲戚的地,基本吃喝才解决。我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就是因为家里这些吧,我母亲就特别辛苦的干活挣钱。每次村里谁家有纺绳的她都会先抢一堆生怕别人抢完了自己没绳纺赚不到钱。一大早她就出去干活把我叫起来做饭,不到10岁的我整天踩着板凳做饭刷锅,那时的我心里是极度不愿意的。可是没有办法,不起床会挨打。在麦忙的日子,大概是整个一年中最热的日子了,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她骑着自行车去卖冰棍。还记得第一天,母亲走后家里的我们三个孩子的激动,我们都没有吃过雪糕,于是我们就盼望着能够剩下几个化了的雪糕不用卖出去,下午时便早早的做好饭等待着母亲归来。回来后的母亲总是浑身汗淋淋的,被太阳毒晒过的脸泛满了赤红与疲惫。我们等待的喜悦早已没有,只是希望她不要再去了,母亲却不顾疲惫的算着帐看赚了多少钱。还记得母亲疲惫的脸上慢慢浮现的笑容,很明显赚了钱让她很满意,让她忽略了自己身体一天所受的苦楚。她还出去卖过面包,收过破烂,拆过麻包布。零几年的时候吧,我家依旧没有电,农村本来就黑的天空在我家更为突出。还好之前姥爷做的煤油灯还在,我们就点上灯在小桌上订了几个钉子拆麻包片,总是忙到深夜,摇曳的暗黄色煤油灯光映在一个个疲惫的脸上,母亲便让我们几个去睡觉,她继续忙。总是在一觉醒来之后堂屋依旧有朦胧的灯光,挡不住睡意侵蚀的我总是又很快睡去,从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睡去的,反正是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