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
姐姐曹凤梅,小名叫小鸾。姐姐属猪,我属龙,年长我5岁。我们家是农民家庭,自小到大印象中没有吃饱吃好过。就这样塑造了姐姐勤劳俭朴的品格。
姐姐10岁,我5岁那年,姐姐辍学了,原因后来听母亲说姐姐一到学校就头疼,就这样注定了姐姐一生劳苦。辍学后帮家里打猪草、做饭、洗衣服,什么活都干,为家里分忧解难,无怨无悔。姐姐慢慢长大成年,除帮家里做家务,平时一有空就打些零工,干过招待所清洁工、煤工。其中煤工是姐姐干过较长时间的工作,就是冶炼厂烧锅炉用的煤的加工,这种煤通过郸城的小火车从许昌等地拉到郸城,化肥厂、冶炼厂使用锅炉,需要煤,为了充分燃烧,就把整块的煤用大锤、小锤破碎,再过筛,得到均匀颗粒的煤,在通过手推车送到烧锅炉处,就是干这样的劳力活,就这样可以挣些工资,补贴家用。也就在干煤工的这段时间,姐姐结识了我的姐夫——她的煤工同事,经同事撮合于1993年结婚组合了家庭。
姐姐、姐夫算是自由恋爱,但由于农村风俗还正式经媒妁之言,定亲等习俗正式结婚。姐姐成家后,姐夫家四间瓦房、一间厨房,我家陪嫁些家具,当时流行组合衣柜、黑白电视机、凤凰牌自行车、被褥等一般家庭应该陪嫁的。组建了新家庭,由于姐姐家处于城郊,离城镇最近几百米,现在已化为新城区,人多地少。作为农民,两人仅有1亩地左右,一年来都靠这点地生存,生活较为困难,那时候父母经常关心姐姐家,时不时送些面粉等口粮,以解决温饱。我上高中二年级93年姐姐结婚,96年生了大儿子涛,我上大学二年级姐姐生了二儿子豪,家里孩子姐姐自己带,生活仅能靠姐夫打些零工,地里产些粮食生活。
等到孩子逐渐长大,开始上学,姐姐也开始干零活,做装卸、卖早点,生活慢慢向好,为了改善家里居住环境,姐姐家决定翻修房子,那年2009年,父亲去世一年。按当时姐姐家的经济水平没有能力改建成现在的房子,经亲戚、朋友东拼西凑,加上大家的说服,按照2个儿子每人一半的设计盖房,就这样一户宅基地上起了三层楼房,从中间分开,打算一个儿子一半,分配公平,盖房是个大喜事、好事,但也欠下了一些债务。但总算解决了一个大事,按照现在结婚男方必须有房,算是解决了房子的事情。
房子盖好之后,姐姐开始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小孩已十几岁在上初中,花钱的地方太多,姐夫也勤劳,但由于仅有小学文化,在农村不算会赚钱的,充其量处于中等水平,举例现在当地农民工300元/日,其月工资3000元,姐夫常年处于这个收入状况,远不够家庭支出。因此,姐姐开始想法设法挣钱,出摊卖早点。因为姐姐家离街道近,为节省房租,就在街边摆摊,每天早上一大早出摊,大约早上5点半出好摊位,之前还要做早餐准备,和面、煮粥、煮茶叶蛋、做水煎包馅料等,因此,姐姐每天早上至少4点起床,一切准备就绪大约六点上客,一直站到上午10点左右收摊位,刚开始姐姐自己干,姐夫帮忙出摊,到了8点,姐夫就去上班了,后来请一名帮工,才算轻松点。姐姐是个好心人,又爱面子,熟人多,很多吃了早餐就不收钱,但熟人也帮忙招呼客人,收拾碗筷,此生意虽说辛苦,但确实也能挣到一些钱,就这样干了几年,也积蓄了些钱。我看到姐姐每天这样辛苦,实在心疼,建议姐姐找个门面,这样不需要每天出摊、收摊那么繁琐,姐姐听我的就租个门面,还在家门口范围内,客人什么都知道的,这样生意应该比较好,这样在门店做了1-2年,出租方鉴于其它原因不愿出租,姐姐还干起出摊卖早点生意,就这样姐夫每月基本有保底工资,姐姐卖早点收入还可以,姐姐家生活看着一天比一天好。两个儿子也都长大成人,大儿子成亲送彩礼、结婚、生子,差不多把这几年的积蓄用光了,外面还欠几万块钱,正在大儿子成亲结婚这3年,小儿子当兵去了,但当兵第二年学技术转士官,也花了3万块钱,当年探家回来出了次撞车事故,因酒驾全责,还因逃逸做了几天牢,因没钱被告,判赔6万元,姐姐家本来都没钱,这可谓雪上加霜,但欠钱没钱还无罪,因此,一个儿子成了老赖。又过了一年小儿子豪所在部队边防武警改革,全部转为公安编制,千载难逢的机会,家人都劝小儿子转公安,这样两个儿子,一个有工作,虽说离家远在新疆,但每月有收入,姐姐可以不用太过于对他负担。但小儿子不知是因为谈了个老家女朋友,还是别的原因,不愿意转公安,就这样复员回家了。回到家已谈了女朋友,也到了结婚年龄,因此,姐姐就张罗小儿子成亲、结婚等事情,送彩礼10万,结婚请客也得3万,姐姐负担更大,不过在农村没有对象的小年轻成群,姐姐大儿子已结婚生子,小儿子对象已有着落,姐姐打心底高兴,因此咬咬牙,连成亲到结婚手头还是差一些钱,但找亲戚借点总算给小儿子成家了。因小儿子当兵学技术、成亲结婚,姐姐家负债约10万元,姐姐是个好强的人,不喜欢欠别人的钱,做梦都想着早点还完,但姐姐家开支慢慢变大,娶了2双儿媳妇,加上一个孙女,每天吃喝就是不小的开支,但姐姐爱面子,又不愿意让儿子负担,姐姐负责家里家外的各种杂事及开支,家务洗衣、做饭、做家务,家外大小红白喜事,慢慢姐姐压力变大,因姐夫只能干些出体力活,再辛苦也只能挣那么些工资,远不够家里负担,因此,姐姐也每天都想着挣钱。姐姐家隔壁办了个小食品厂,打豆浆,每4个小时打一回,刚开始姐姐干2班,也就是8个小时,这样有休息时间,也能顾着家里家务,对身体没太大影响。不料,食品厂另一班打豆浆的工人不干了,食品厂老板也是好心,谁干都是干,问姐姐是否愿意干?姐姐一心只想挣钱,也没想对身体的影响,就答应了干三班,我当时听说姐姐干三班,我就劝她这样没有休息时间,对身体不好,姐姐推辞说有时儿媳妇帮打一班,有时姐夫有空帮打一班,但估计姐姐多数自己干三班,做家务还需要时间,这样姐姐休息时间变少,压力变大,对身体健康损害埋下种子。2020年春节,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出现,姐姐家都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收入,每天只有开支,没有收入,又加上外面欠些钱,姐姐很是煎熬。还好,姐姐家当地复工了,姐夫、姐姐都有工作,每月收入除解决家里开支还有结余,但这些结余不计大事,后面小儿媳要生小孩,姐姐压力越来越大。突然一天,姐姐发现大腿根部有个囊胞,姐姐心生害怕,第2天姐夫陪姐姐检查,诊断为子宫肌瘤,我觉得该病给姐姐长年劳累,作息不规律有直接关系。但该病这些年比较多,家人虽感意外,但都觉得做个手术就好了。因为妈妈也是,并且手术22年了都没事,都在劝姐姐别怕、没事。姐姐2020年5月1日检查,决定5月4日手术,姐姐手术前没有好好休息做好手术准备,听说第二天上午,头一天夜里还上了一夜的班,全家没有彻底阻止,加之不让吃饭,据说前两天也没怎么吃饭,估计是检查出来病心里害怕,吃不下,估计也没有休息好,手术后两天医生说过气后才能吃饭,前前后后有5天没有吃饭,5月6号晚我同姐姐视频发现姐姐面部苍白、身体虚弱,但姐姐头脑清醒,劝我不用回去看她了,还开玩笑说现在就可以下床,过几天就出院了,我就同意了姐姐的想法,心想着省点路费,到时给姐姐买些补品。5月7日晚在与姐姐视频,姐姐正在呕吐,就觉得姐姐病重。5月8日清晨5点左右病发,呼吸困难,经抢救无效,与世长辞,享年49岁。姐姐死亡原因无完全定性,因家里想让姐姐早日入土为安,给逝着尊严,以医院赔偿3万元草草了事。经上分析,我觉得姐姐身体脏器长年超负荷工作,可能有脏器损伤,加之医生不负责人,家人陪护无经验,未督促医生检查病因,手术第2天就开始高烧,就应该检查血液等。医院给出术后差肺栓塞死亡。另外,抢救时可能家属过多,影响医生抢救,另关键有人把倾斜位摇成平趟位,改变姿势突然窒息。姐姐,一生辛苦,为人和善,人缘好。不愧为我的好姐姐,妈妈的好女儿,姐夫的好妻子,公婆的好儿媳,孩子的好妈妈,亲朋好友的好亲朋。愿姐姐在天堂无痛苦,来生还做我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