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宾大女儿在新加坡办个人画展,小女儿在中央美院当老师

万一宾画作
附中毕业,绘画系不招生,学院收我到工艺系学装潢。虽不情愿,但服从了。系党支部费了很多心来稳定我们学习装潢的专业思想。有画家来校活动,努力避免我们去接触。有一次,连环画家丁斌曾、韩和平来校搞讲座,领导便把我们的自习课改为“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课。等到下课,跑去会场,听到一阵掌声,讲座结束了。
不过,我用星期天画了不少速写,临摹了不少白描。
本科毕业,没搞装潢,被分到地区剧团画档子,怪委屈的。因为我还得从自小随师学画档子的朋友那里学手艺。美术学院像白读了似的。万一宾画作
所幸,1971年全国自上而下设置了一个美术摄影展览办公室,是政府的一个职能部门,专管美术摄影的事。毕业于美院的妻子因在地革委宣传组工作,事情便落在了她的肩上。直到1980年,每年都有展览任务从上面布置下来,要完成这些任务,地区年年都要办创作培训班。她以地革委宣传组的名义把我和美院、附中的几个同学抽调出来搞创作,并对十七个区、县选送来的工人、农民、知青和美术爱好者进行辅导,也常把李琼久、杨风、刘朝东等几位老先生组织起来搞创作。1978年,地区文化馆(后改为群艺馆)成立,我成了第一个成员,除继续做大量的群众美术组织和辅导工作外,有了更多的作画时间……不知不觉地一晃就过了22年。2002年,我与妻子被引进到成都大学美术学院当了教师。
回首往事,悲喜交集。喜的是:大女儿能在新加坡办个人画展,小女儿能在中央美院当老师,我也画出了一些画来。悲的是:我妻子去世已快六年,父女三人所做的这些事,处处都凝结有她的心血,她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