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妈妈我们来了
过去的清明节是我们一家人吃喝玩乐,到处耍的日子。但今年的清明节全家人心情都很沉重,因为家里最重要的一个人离开我们了,尽管我们一直不承认这个事实,但妈妈的确是看不到,摸不到了。
我和大姐本来约好4月2日从成都出发回老家看妈妈的,后来因为妹妹3月29日开车去老家,所以我当时4点过就收拾东西从成都出发。那天人很多,我打的到了新南门车站,买的5点20的票,大姐说到了通知她。昏昏沉沉的到了乐山,刚好晚上7点,我又打了的到大姐家,老大在小区门口等我,她买了乐山最有名的卤鸭子和白宰鸡,白宰鸡太好吃了,我走南创北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乐山白宰鸡。大姐还炒了几个菜,吃了晚餐,我们就去接星星,沿着河边走,微风徐徐,晚上锻炼的人很多,大家都活的好好的。大姐给我指了她开辟的菜地,聊她学车的事。晚上大家早早睡了。第二天一早,一行5人就去妈妈老家了,路上风景很好,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我们在公路上意外邂逅了病中照顾妈妈的大娘,我们下车一人给了她一百元,大娘家尽管生活不富裕,但活着比啥都强啊。到了妈妈老家已经快中午了,我们把车停在小学旁边,5人提着给妈妈带的东西走过去(在镇上我们还下车各人买了纸和祭奠的物品)。记得小时候漫山遍野都是干活的人,但现在已经很少了,不过留在老家的人我们都一一碰到了,到了妈妈的圆形墓前,我们看到周边都很干净,老爸种的两株三角梅,已经发芽冒出小小的褐色的小花蕾。肖姐拿出随身带的矿泉水和布,把妈妈墓前的大理石桌子搽洗干净;妹妹开始摆上买的樱桃,甘蔗,山竹;我拿出成都带回来的香蕉和橘子;大姐也打开买的卤鸡翅,鸡腿;妹夫把买的纸拿出来。
东西放好了,妹夫开始点火,地面尽管刚下了雨,但还是很干净的,火苗一下就烧起来,火很大很旺。烧过的纸飞的老高,一直向东南方向飘的很高很远,妹妹悠悠的说妈妈很高兴我们来看她的。妹妹低低的哭着,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哭的很失态,烧纸的整个过程,大家都心情沉重,没有一个人说话。火一直很大,烧了不知道多久,然后我们给妈妈倒上酒。妹夫摆好鞭炮,点火后噼噼啪啪响了一阵。祭拜完毕,我们三姐妹站在妈妈坟头看了很久,多美的春天的,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多美的花啊。妈妈喜欢爸爸给她选的老家地址码?大姐说看来爸爸这样做是对的,妈妈和她熟悉的亲人在一起,在这么美的地方待着,我们沿途看到的公墓太拥挤了,太吵杂了。下山的时候,我们沿另一条路走的,经过以前的老房子,大家都忍不住拍照留影,尽管老二后来批评我们去看妈妈还摆姿势拍照。看到山头的扁嘴巴二奶奶老两口,我们大声喊他们,准备给他们一点钱,但他们听不见也看不到我们,只好错过了。
回来的路上路过井研,我们吃了午饭,在井研出城的时候,我们又碰到了我大学毕业就再没有见过的二舅,就在路边。太神奇了,后来大家说是妈妈希望今天大家都聚聚。回的乐山,大家各自散了,我去老爸的诊所坐了会儿,给他老人家1000块钱,我就回成都了。回成都已经7点,天半黑了,我扛着30斤重的包,几经颠簸才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以前每次快到小区的时候,我都会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每次都说:“那么快啊,我送了你,还没有走拢屋啊”。每次我都很得意的说:够快吧!现在再从乐山回成都,妈妈已经不可能接我的电话了,我一下子就悲从心里,眼泪哗哗的留下来了,正在这时,大姐打来电话问我到没有,平复了情绪我们通了几分钟话。
回的家,摊开妈妈在成都肿瘤医院给我绣的“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有根穿线的针还别在十字绣上,我又大哭了一场,不管我多大,我在妈妈眼里都是她的孩子啊。妈妈这个角色真的是谁都代替不了的,妈妈的离去是对我们所有人的惩罚,尤其是哪些不关心她,伤害她的人。
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我回想了一下最近的几次梦见妈妈的梦境,决定一定要把它们一一写下来。
清明节,注定是我们全家人永远的伤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