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最后的19个日日夜夜(五)
早晨八点,医生巡视病房后。主治医生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说道:叫我们请个车把父亲送回老家。液都不需要再输了,没有哪个能挺过十四天的。
我们都绝望了。
二哥托熟人在龙山镇医院高价请了救护车和医生护士。11点过我们把父亲抬出病房送上了救护车,在车开出县人民医院的瞬间,哥哥和我都看到了父亲脸颊的泪水,我轻轻地为父亲拭去。走出县医院,我们救活父亲的希望就破灭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在车上我们又伤心的哭了。救护车在颠簸的公路上前行。二哥蹲在父亲面前,生怕父亲呼吸道有痰堵住氧气的输送;大哥紧紧抓住担架,怕把父亲碰着伤着;从来不晕车的我晕的直想吐。头痛的象要爆炸,我真想睡在救护车上。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救护车终于到了老家水库坝上。由于刚下雨,泥巴路救护车不能再前行,我们用担架抬着父亲往二哥家走去。二哥家是砖瓦房,比父母的住房要宽敞的多,所以我们决定父亲的后事就在二哥家举行。
正是桑拿天,提前我就吩咐妻买了空调安装在二哥家父亲的病房里。我不想让父亲再受到酷热的折磨和睡坏身子。
父亲到家,村医生-----我们的堂兄就来给父亲输液了。父亲一直在昏迷中。
家簇中所有的成员都来看望尊敬的父亲,他们带来了问候和关怀,带来了安抚和劝慰。
我们胡姓的家班今天都在帮我们在山上砍柴,三十五度的高温他们一刻也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