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我真的很想您
老爸老妈你们在天堂过得好吗?前几天儿子又去看望你了。看见你们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你们看起来很安详,但是儿子和你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你们却一句都没有回答我。
老爸,你已经离开我们十一年了,妈妈离开的时间更长,算起来已经有四十四年了呢。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儿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不管是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有喜事的时候,儿子总想及时告诉你们,请求你们的保佑或者是分享幸福。。。。往事仿佛出现在眼前。
一九七一年五月一日,我收到了一封父亲的来信,全文如下:有校:你二次来信都收到了,希放心。
今来信和你说明,你母亲的病已经到头了。在古历三月二十六日上午已经病故了。二十七日下午埋的,拥办的很好。60岁。到古四月二十一日五七,希见信不要难过。她死也不是少死了。你要在部队好好安心工作,要好好吃饭,把党交给的工作好好作好。另外我现在身体比较强壮,希不要挂念,见信后来回信,不多说。
71年4月27号 父成勋
这一天,部队已经放假。我 一人在值班室里值班, 不知为什么,我感到特别的心烦意乱,可说是坐卧不宁。这天本不该我值班,战友们到市里去玩,我也无心去。干脆那里也不去,就把值班的金兆丰赶回了家。上午十点多钟,通讯员小王把这封信送给我,是老父亲从中楼寄来的,当我打开信的时候,母亲于古历三月二十六日不幸去世的噩耗映入眼帘。这消息,如雷惯耳,我顿觉五内俱焚,眼泪扑籁扑籁的掉了下来。尽管父亲信中说,叫我不要伤心,但是我怎么能不伤心呢?我已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我想大哭一场,我想大喊大叫,可是大楼里边静悄悄的,我向谁哭?!我向谁喊?!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泪流干了,嗓子沙哑了,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从那时起,我一天多水米未沾牙,只是把信反来复去的看,可信中没说明白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原因去世的。我只能作着各种各样的猜想,当天晚上,我是一夜没合眼,两只干涩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顶,浑身乏力,软绵绵的,挣扎不起。入伍前的往事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是妈妈十月怀胎生育了我;是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抚养;是妈妈 一口水一口饭把我养大;是妈妈一针一线缝补衣衫;是妈妈一字一句教我学会说话;是妈妈一点一滴手把手教我为人;是妈妈一言一行指导我爱劳动、会生活;是妈妈在我上学之后,时时刻刻关心我饥寒冷暖;是妈妈十几年如一日,趴在鏊子窝里烙煎饼,把我供给读完高中,使我有了文化;是妈妈亲自送我参军入伍。。。。。。妈妈对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三天三夜说不尽,千言万语道不完。
我虽然入伍前可说是特别孝顺,只要有机会,就尽心尽力侍候于她,不让妈妈生气,时时刻刻把她的衣食住行、喜怒哀乐挂在心上,但由于时间短暂,条件有限,和妈妈的深恩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没想到当我刚刚有条件尽孝的时候,妈妈却离开了我们,使我永远失去了生我养我疼我爱我的好妈妈。
曾记得,我那年脚上的冻疮溃烂,是妈妈跑遍全村为我找了治冻疮的两只野兔爪;
曾记的,有一年冬天,我晚上放学回来,他把我的小冻脚放在棉裤腰中用自己的体温使我暖和;
曾记得,每逢星期六我回家拿饭的时候,她常常到村口等候,时时刻刻把我挂念;
曾记的,他一生独自在家支撑家务数十年,抚养我兄弟姐妹四人从来没有任何怨言,当然我们兄弟姐妹在妈妈面前也都是十分听话;
曾记的,他对我的前途十分关心,在那艰苦的年代里,她虽然早已满头白发,却始终非常乐观,精力充沛地劳作,现在想起来,完全是为了我们兄弟姐妹,完全是为了这个家;
我多么想再看一眼我的妈妈,可是妈妈早已不在了,想再见是永远不可能的了。为了寄托我对母亲的哀思,我寄回人民币一百元,拜托哥哥买了个大花圈,挽联是:沉痛悼念我最亲爱的妈妈。
我想到了爸爸您 ,您1915年10月出生在山东莒县天宝村一个贫苦 的农民家家庭里,排行第三。1946年前一直给地主家抗活。
1946年11月开始参加革命。到1947年6月间,参加了著名的孟良崮战役,同年六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名党员。孟良崮战役结束后,复员回家,先是在本村任财粮委员,负责支援前线的财粮筹备工作。从1948年8月起任天宝十五区粮管所付主任,由于工作突出,1950年六月选派曲阜培训学习三个月后被任命为天宝乡第一任付乡长并主持工作。由于某种原因地区机构调整,1951年11月至52年2月又被选项调临沂地委党校学习,之后便被任命为谢家庄供销社付主任。1956年1月被调莒县供销社生产管理科科长在这期间,他走遍了祖国各地的许多地方,为莒县的供销工作而奔波。1957年7月起先后任九里供销社寨里供销社付主任。1959年3月1961年1月任莒 县菌肥厂厂长。1963年3月至1965年7月任中楼供销社主任书记在长达二十三年的时间表里我的父亲一直活跃在莒县的供销合作事业战线上,作为一名基层供销干部,他始终不渝的坚定贯彻党的方针政策路线,带领广大职工热诚的为人民大众服务。他艰苦奋斗,谦虚谨慎,作风正派,服从组织,密切联系群众。不管何时何地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深受广大群众的爱戴拥护。
1965年7月调到中楼党委任财贸教导员全面负责中楼财贸战线的思想政治工作。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中楼班子基本瘫痪,他被除数任命为管委会付主任,他正确对待文化大革命,正确对待群众运动,在不断被批斗的情况下,始终坚持在第一线组织指挥生产。他跑遍了中楼的山山水水,在中楼的土地上处处留有他的脚印。成为中楼无人不晓的好领导人之一。申成勋的腿被当作故事在当地一段时间广为流传。他在被批斗期间,群众给他提出来的意见一条竞然是为什么在困难时期上级供应的粮食为什么是面粉而不是瓜干,因为瓜干能够更多的掺杂一些糠,而面粉是做不到这一点的。第二条是为什么我父亲在老百姓家吃饭时非得交一角五分钱,这是看不起我们老百姓。
1976年您退休后仍旧不忘发挥余热,无论是在莒县造纸厂还是在五金公司看大门,他都是恪守职责,一丝不苟。受到了高度评价,和那里的领导职工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至今人们仍然念念不忘的掛念他。1981年后,他先是到锦西住了两年,之后回到天宝老家颐养天年。
回忆我父亲的一生,应当说是革命的一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生。在他近四十年的革命生涯里,他始终不渝的把革命事业放在第一位。在我的记忆里,他没有一次回家过个春节,他除了在经济上支持这个家以外,在其他方面过问家里的事是很少的。即是母亲去世这样的大事,他也做的很不到位。但是他在回家以后的日子里仍然保持了过去那种传统,本来需要儿女们照顾了,他也总是不让子女们为他操心。不幸的是2001年7月30日,老父亲得了脑血栓,从此一病未起,直到2005年9时30分与世长辞。
反思我和您之间的情缘,我的思想十分的复杂。是老父亲给了我生命,是老父亲在经济上支持我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是您 在锦美最困难的时候把她从重工业调入轻工业,帮助看了好几年爱华,特别是锦美在锦西住院的时候,您千里迢迢来到锦西支撑了这个家。我虽然心想让我伺候您的晚年,但由于在农村生活惯了不能适应城市生活,而象大多数老人那样选择了落叶归根。所以我的这种善良愿望终究难以实现。从我的内心世界讲,我是一个孝子。我从小在父母面前,都是百依百顺的,不论是父母对错,我都十分的尊重父母的意见。一生中,我没有和父母争论过一件事,有的是是善意的交流。尽管老父亲从前很少管家,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我懂的那是时代。毛泽东时代的干部从来都是把革命事业放在第一位的。实际上这对我们后代来说无疑上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只要我有机会,我都会尽最大的力量去减轻您的负担,尽最大的努力为老人家做事。在我入伍以前,您年富力强,我们又很少有在一起的机会,的确没有为您做什么实际的事。但我入伍以后,随着一天天长大,也懂事的多了,我每次探家的时候,我都要到中楼去给您打扫卫生,拆洗被褥。虽然我是男孩子,这些不是我的强项。但却是我的一片心。1975年,我得知您得了胃下垂,我在部队走访了众多医生,到图书馆翻阅了大量的医学杂志,终于在天津出版的一份杂志上找到了一个奇方,详细告知您,神奇的治好了 胃下垂。在我转业以后,我有了孝敬父亲的机会。可以说所有父亲的大事都是由我来完成的。直到安葬完毕。
回想这一切,我虽然做了一点点事,但和您们给我们的真是太少太少了。今天 再想为您做一点实际事,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用这只言片语寄托无尽的哀思!
爸爸妈妈我真的很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