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伊春空难 忻州悲情
伊春空难 忻州悲情
来源:山西新闻网 作者:任俊兵
8月24日,河南航空有限公司一架客机在伊春林都机场附近失事。
本报记者任俊兵
瞬间击破的安全记录
8月26日上午9点,太长高速太谷段的一个服务区。
我省高速一支队九大队的民警们正在查处着来往车辆的超速、超载。现场,一些被查处的司机或埋怨、或叹息,有的甚至责怪民警们的严肃、严格。
这时,随同民警采访的记者,忽然接到本报副总编乔宏阁打来的电话:“伊春发生空难,我省忻州市四名旅客两死两伤,请你速速赶往忻州采访。”
镇定一下情绪,匆忙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电脑,记者这才发现,“伊春空难”的报道,已经占据各大媒体的显要位置。
第一时间,本报忻州记者站的同事,也及时刊发了消息:在伊春发生空难的客机,事发时载有4名忻州乘客,分别是忻州市发改委纪检组长薛喜来,忻州市民爆公司经理卢建文和书记刘建国,以及忻州市物资贸易中心经理续克军。卢建文和书记刘建国已经确认死亡,薛喜来和续克军受伤。“民航2012天安全记录被击破”,“伊春空难可能因机长错误导致”,“空难揭地方政府飞天冲动……”这是事发时和事后,各大媒体的报道。26日当天,记者接受任务后,一边驾车小心、急速地赶往忻州,一边却不断思考着高速违章处罚现场那些或怨、或怒的司机们的表情。“每一次事故,不守规矩或心存侥幸,都或多或少地存在。我们的查处,就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这是当时高速采访现场,一名交警负责人说过的话。面对伊春空难的悲剧,记者的头脑中回旋的是,超速了、违章了,一些司机面对交警的处罚,还有改过的机会。而那场空难中,再说不管谁、无论犯了怎样的错,都已只能在伤痛中直面惨烈的现实。
给死伤者家属一份应有的安慰
“记者称,在伊春采访空难信息不易。”伊春空难不久,网上刊发一家媒体记者采访后的感言。
8月26日上午10时许,记者赶往忻州市的一处家属院时,面临的同样是亲属的委婉阻拦和家属的拒绝采访。
忻州市元遗山北路某宿舍院内,门前的铁大门上,拴着红色的布条。门房一边的一张凳子上,一个盘子内放着素淡的白花,另一个盘子内,是撕成一条条的红布。卢建文的家,就在该小区某单元。
细心的亲属们,在含痛哀悼逝者的同时,没有忘记给来悼念的人们系上一条“驱灾辟邪”的红布条。
第一次来到卢家时,房门紧锁。敲门之后,一名面目憔悴的女子来到楼道,只留下一句:“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
第二次,记者戴了白花、系了布条,以死者的朋友身份,终于“混入”了院内灵堂。但很快又被卢的家属连劝带堵,“清理”出来。“我们也是善意。”“他们怎么能这样!”走出宿舍院的刹那,一位同行发着这样的牢骚。
但此刻,本报记者耳边回想着卢家一位亲属的话,泪水滑过腮边:“如果是你们的家人或亲属遇到不测,你们作何感想。”
接下来的采访,不管是已逝的旅客家,还是受伤的另外两名伤者家,每到一处,记者都委婉地首先送去安慰,之后在他们的允许下,力所能及地采访更多的信息。
记者有采访的自由、有记录第一现场的义务,但每一名受访者,也有他拒绝采访的理由,有他宣泄不满的权利。伊春空难中,事发地一些部门,甚至对采访的记者进行“扣押”,是做得有悖常理和法规。但对于那些本处于伤痛中的死伤者家属,我们作为新闻人,也的确有道一声“对不起”、“你们保重”的必要。
突发事件采访的另一番思考
“请问,您在跳入冰凉刺骨的河水时,怎么想的?”这是新闻说教中,老师经常教导我们应该避讳的采访方式。“我没想过,就是看见有人落水了,觉得应该救!”许多时候,见义勇为者,也用他朴实的话语,给新闻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卢建文的遗像上,笑容可掬。但整个房间内,已只有亲人的啜泣和朋友们的叹息。空难的噩耗传来,卢建文的妻子杨春英多次昏厥。26日一早,有关部门组织卢的家人前往伊春,杨春英哭喊着要去。
刘建国家,楼层内,浅绿色的大门紧闭着,屋内隐约传来哭声。屋内,坐南的主卧室里,床上坐着的一位中年女士不停地流着眼泪,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姑娘劝慰着。
这次空难中,忻州市发改委纪检组长薛喜来有幸只是受伤。但在他的家中,妻子景荔萍和一对女儿,也同样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中,相互安慰……“伊春空难的忻州悲情”的采访中,感受着死伤者家人的伤痛,记者实在不忍心再打扰他们。但整个采访,有了周围人的介绍,有了家属伤痛中的点滴诉说,各方的情况还是全面地展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