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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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jackson ]创建于2012年10月11日

莫言父亲给孩子们最多的告诫:别在外面惹事

发布时间:2012-10-11 23:24:31      发布人: jackson

莫言,原名管谟业,山东高密人,我国当代著名作家。香港公开大学荣誉文学博士,青岛科技大学客座教授。他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其作品深受魔幻现实主义影响,写的是一出出发生在山东高密东北乡的“传奇”。他在小说中构造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天马行空般的叙述,陌生化的处理,塑造神秘超验的对象世界,带有明显的“先锋”色彩。2011年8月,莫言创作的长篇小说《蛙》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莫言回忆父亲的最感人片段有两处。一是自从兄弟几个约好了周末上午打电话回家问候父亲,父亲在那一天就早早起床,洗漱清理完毕后,安安静静地等在电话机旁;二是父亲总会在孩子们回家过年的那天,从大清早就等在路的这头。他的叙述轻轻缓缓,一种莫名的悲怆、伤感填塞进空空洞洞的“血脉、亲情、人伦、常理”等字眼中,让笔者听得心尖柔柔地震颤。

父亲给孩子们最多的告诫:别在外面惹事

1955年,莫言出生在山东高密东北乡的一个偏僻小村落里。村里有习俗,产妇分娩时,身子下面垫着一层浮土,婴儿呱呱坠地时,就落在那层浮土上,应和“万物土中生”的道理。浮土是父亲从大街上扫回来的,它是莫父与莫言的第一次交流,混杂着浮土里牛羊粪便、野草种子等等味道。


莫父在年轻时是一位积极分子,1947年前后,他帮着共产党在村里征粮食,当时村里虽属解放区,但每个家庭还处于温饱的边缘状态,谁家都没有什么余粮,他就挨家挨户劝说乡亲四邻,征来数目可观的钱粮,一并交给组织。


可这样的积极上进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进步”,因为父亲的大伯是地主,据说二叔也在当年随国民党军队到了台湾(改革开放后,台湾大陆互有往来,这一“据说”得到证实),这两项在当时来说是很重大的政治问题。全家也因此过着循规蹈矩、提心吊胆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改变着莫父的性格,继而影响着全家。


父亲在村里最有文化,读过私塾,会打算盘,一直担任着生产队里的会计职务。本来,会计因为工作的独特性是可以不下地干农活的,但父亲为了不给人留下话柄,坚持着白天跟其他社员一道下地干活,收工后晚上回到家,开始给队里算账。天天因为算账,忙活到很晚。所以跟家里人也没有更多的交流。交流时间的短缺让莫父从来没有给家里的孩子教书习字,孩子们也极少感受来自父亲的温暖,甚至是一个笑容都甚少看到。“当时外面天天运动,他工作也受气,回家没有好脸色。再说回家后也要算账,天天都忙活到很晚,没有时间跟我们说话。”莫言说。他记得父亲给孩子们讲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在外面惹事。

做人要有傲骨,“坚持”不写在脸上

思想是压抑的,生活是困顿的,但这一切并没有淹没父亲作为一名知识分子的品行操守。他对一些人一些事,就算要顺应潮流顺应时代顺应生活,也有自己的坚持,并且这样的坚持恰恰给了孩子们与别家孩子本质的区别。

虽然不教孩子读书习字,但家里人在父亲的影响下,非常重视教育。莫言记得在自己12岁那年,一位邻居买了一套《中国通史简编》,但不知为什么要5块钱转手卖掉。莫言得知后很想要,但当时的5块钱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开支。他不敢告诉父亲,只敢偷偷说给母亲。母亲问:你买了肯定读吗?莫言说肯定,于是母亲就做主让莫言买了。母亲没有文化,但她知道文化的重要,这是父亲对她的影响。拿着新书,莫言对母亲充满感激,也隐隐察觉知识文化,以及拥有着知识文化的父亲,能给人以怎样的影响。


老家有一个用机械收割麦子的农场,但机器收割总收不干净,它一路“啃”下来,留在地里的秸秆能有膝盖高,农场的人把秸秆埋进土里做肥料。当时饥荒年间,大家没吃的,自家的秸秆都是贴着地皮子收割的,大好的秸秆埋进土里,多让人眼红!于是一到晚上,村里老老小小一帮人,就会到农场地里偷秸秆。莫父从来不让自己的孩子干这样的事情。


“他是一个言语特别谨慎的人,不愿意也不会说出来。有一次我二哥去了,带回来一捆秸秆,他看见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我们都知道这说明他不喜欢,他不希望孩子做这种事情。”这是莫言对饥荒年间的父亲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情。那种文人傲骨,不随波逐流,不与俗世为伍的书生意气是莫父独有的,那是一种隐隐的力量,是一种潜移默化留给子孙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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