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藻婚姻生活
抗战爆发前,冰心写过一首宝塔诗:“马/香丁/羽毛纱/样样都差/傻姑爷进家/说起真是笑话/教育原来在清华”。这其中有几个小“典故”。吴先生不知道自己的小孩把“萨其马”叫成“马”,进了点心店就向售货员买“马”。有一次,冰心与婆婆等人在院子里赏花,被从书房里叫出来的吴先生应酬似地问:“这是什么花?”冰心看着丁香说:“这是香丁。”他竟点点头说:“啊,香丁。”周围的人忍不住笑起来。为送父亲一件双丝葛夹袍,吴文藻受命去“东升祥”,居然要买一丈“羽毛纱”。幸亏售货员与冰心熟悉,打电话问过才算弄明白。冰心父亲说:“姑爷可不是我替你挑的。”父女相视而笑。
抗战爆发后,冰心随吴文藻到了昆明,冰心向清华校长梅贻琦先生出示了该诗,想把怨气泼在清华身上。梅校长看罢加了两句“冰心女士眼力不佳/书呆子怎配得交际花”。玩笑一开,在场的清华同学都乐了,冰心才觉出“作法自毙”的味道。1942年,吴文藻患了严重的肺病,当脉搏只有一分钟36下时,冰心两腿发软。出去找人,一个小山坡也走不过去,只觉着丈夫要“完”。然而,吴文藻在重庆“中央医院”奇迹般地缓了过来。出院后的补品只有亲戚送来的一只鸡、两个广柑。
1944年,吴文藻赴美参加“战时太平洋学会”,讨论战后盟国对日本的处理。1946年,他与冰心去了日本。1951年,吴文藻放弃美国耶鲁大学的聘请,与冰心一同回到新中国。
1957年,吴文藻先生被错划为右派。是人类学、民族学界著名五大右派(吴泽霖、潘光旦、黄现璠、吴文藻、费孝通)之一。冰心同志极度痛苦。正在这时,周恩来总理知道了,就和邓颖超大姐把冰心接到他们家里,总理语重心长地说:“吴先生的事,现在需要的是你关心他,帮助他,而不是别的。这,就要看你的啦……”这亲切的话语给了困惑中的冰心极大的温暖和鼓励力量,也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1966年,“文革”爆发,二人都靠边站,住牛棚。1979年,吴文藻重新工作,带民族学院的研究生,为民族学的中国化做出了卓越的贡献。1985年9月24日,冰心痛失与自己荣辱与共、相濡以沫的丈夫,遵照丈夫遗嘱把三万元存款捐给中央民院的研究所,作为社会民族学研究生的奖学金。1999年2月28日,冰心与世长辞。他早就说过:“等我死后,我们的遗骨再一同投海,也是‘死同穴’的意思吧。”
吴文藻先生的错划问题彻底平反后。他们夫妻之间更是相亲相爱,相敬如实。都是一样的不服老,不间断地从事着写作和学术研究,晚年的生活可谓丰富、和谐、充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