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怀念我最伟大的母亲——追记母亲逝世
2013年11月13日(农历十月十一),是我一生刻骨铭心的日子,更是我最最悲痛的日子。下午1点51分,我83岁的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母亲去世后,我天天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母亲的身影时时浮现在我眼前,每到晚上我一躺下,眼前全是我那慈祥、勤劳、善良、节俭、坚强、伟大母亲的英容笑貌……
好几次我很想记下我的心迹,记下家乡父老乡亲、团坊四邻对我母亲生前的敬重,对我母亲逝世的沉痛悼念,对我和兄弟姊妹的关爱与呵护,可每次一触动键盘,禁不住万箭穿心,泪如雨下……
2013年10月9日早上,我起床发现,我母亲双眼紧闭,神情异常。母亲的贴身保姆说,刚才还吃了稀饭的呢。我急忙呼喊,没有反应,掐她人中,稍有所动。我急忙拔打120。在等待县医院救护车到达的32分钟里,我心急如火,百般着急。母亲在医院抢救,我心情沉重,一边请求医生千方百计抢救我的母亲,一边默默祈祷上帝保佑我的母亲转危为安。抢救了4个小时后,母亲从昏睡中苏醒,我问母亲要不要回老家,母亲只是轻轻地点头。在医生的建议下,当天下午,我来不及医院结账,急忙和我妹夫,还有我母亲的贴身保姆,单位派车,护送挂着吊针和氧气的母亲回到了老家。
当天下午4时许,母亲回到老家后,我立即请家乡医院的医生继续为母亲输液服药,家乡的叔伯婶娘、哥们兄弟、亲朋好友、团坊四邻闻讯后,第一时间赶来看望我的母亲,接着后来的几天时间里,老家家族长辈、同辈、晚辈和家乡的亲朋好友、团坊四邻接连不断来看望、探视我的母亲,单位的同事和我曾经工作过的单位同事、城里的朋友陆续赶来看望我的母亲。
从10月9日我母亲回到老家到11月13日母亲逝世的36天时间里,我和大哥、两个妹妹、妹夫,还有我母亲的贴身保姆一直守护在我母亲身边。家乡我的叔伯婶娘、哥们兄弟、亲朋好友、团坊四邻也常常探望和陪伴我的母亲。老家的童年好友和哥们兄弟,他们钓着了鱼,还专门送来为我母亲煲汤。每到夜晚,寒冬长夜,家乡我的叔伯婶娘、童年好友、近亲四邻轮流陪我守护着我母亲,有时通宵达旦,彻夜不眠,陪她老人家走到生命的最后时刻……
11月10日(农历十月初八,星期日)傍晚,我给母亲说,我回城里一趟,母亲的神志是那样的清醒,她还给我说“你快去快回,莫在城里耽搁久了”。当晚,我因事回到城里,应朋友之约打算星期一和星期二处理一下有关事务。第二天( 11日)傍晚,我妹夫打电话来说,母亲快不行了。我急忙赶着回去,在疾驶的车上祈祷我母亲一定要等着我回去。当我赶回去在我母亲的身边时,家人和团坊四邻已经给她老人家穿好了老衣,在场陪伴着我母亲。那天晚上,我们就这样一直守护在她身旁……。当晚,我把母亲的情况电话告诉了远在外地我的儿子,在往回赶的儿子马上就说他改乘飞机回来。
当晚深夜,我问母亲,是否要她远在外地唯一的孙子和两个外孙、两个外孙女回来,我母亲还清楚给我说:“他们在外面这么远,莫叫他们回来,莫给他们添麻烦”。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老人家还在为她的后人着想,这就是我们伟大的母亲……
12日白天和晚上,我母亲神志清醒,能够吃下一点点稀饭,能分辨出站在她身边的人,我们就这样守护着她。
13日早上,我还给我母亲喂了八宝粥,看着她慢慢吞下一勺勺八宝粥,神志还算清醒。上午,我去落实半年前事先为她看好的长眠之地,在左等右等等到土地的主人一起商量好土地的有关事宜后,我妹夫打电话说,母亲快不行了。我急忙坐车往回赶。人在车上,心急得跳,仅1.5公里的路程好像远如千里那样遥远。当我赶回来时,母亲已经闭上了眼睛……,真没想到,上午的我这一走,竟成了我们母子的永别,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我没能她身边,没有为她老人家送终,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更为遗憾的是,我母亲最疼爱的孙子从外地改乘飞机回来也没赶上看上他万分敬重的奶奶最后一眼……
凝望着紧闭双眼的母亲,深感天崩地裂,脑海一片迷蒙,心情异常沉重,心里撕肝裂肺,泪水夺眶而出,莫大的悲伤剜割我悲痛的心灵……
仰躺在凉椅上的母亲,她面容平静,表情安详,没有遗憾,没有痛苦。要说她的遗憾,那可能是在她生命最后时刻她没有见着她应该想见要见的人;要说她最后的痛苦,那就是我母亲为他们两口子付出得最多,而他们两口子给我母亲没有回报,不尽赡养义务,对我母亲甚至是不孝不敬,最可恨的是,在母亲生命快到终点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人还多次在母亲面前牢骚不断,说三道四,甚至指桑骂槐。她真不是她娘养的,更不是她娘生的,这也是我母亲生前一直不喜欢这个人的原因。
从我母亲13号逝世到24号出殡的十一天日子里,我老家的团坊四邻、叔伯婶娘、哥们兄弟、亲朋好友白日昼夜为我母亲守灵。他们放下自己的营生,紧紧围绕着我母亲的去世忙前忙后,跑上跑下,尽心尽力地把里里外外安排得张罗得井井有序。厨房里四、五个人白日昼夜忙个不停;买东买西、跑上跑下的摩托车、汽车跑个不停;山上修路的、开挖墓穴的累得不停;灵堂前拜奠悼念、烧钱化纸连续不停,每餐都有八、九席人开饭。俗话说“人死饭门开,不请自己来”,每天百余人围绕着我母亲的逝世忙活着,这是我母亲的福分,也是我和我兄弟姊妹的福气。
从我母亲13号逝世到24号出殡的十一天日子里,家乡的父老乡亲、家族各地的全部族人、老家乡政府的朋友、我曾工作地方的同事和朋友、城里的同事和朋友、我及我家人所有亲戚共计600余人先后到场或通过其他方式对我母亲的逝世表示了悼念。远在几百公里外成都我的侄侄在百忙之中也赶回来为我母亲守孝送葬。
不知天公是为我母亲24日出殡提前洒泪祭奠,还是为悼念我们的母亲哭泣流泪,22、23日,这样的寒冬竟然还有倾盆大雨。雨,下个不停!23日夜晚,寒风呼啸,刮个不停,天寒地冻的下半夜,竟然下了一场雪。24日(农历二十四)早上5点45分出殡,突然戴黑边的月亮挂在西边的天际。这些异常的天际现象,好像冥冥之中都是在为我母亲的逝世与葬礼深深地悼念。
24日早上出殡,我双手端着我母亲的遗像,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近200人的送葬队伍里,双眼淌着悲伤的泪水,心痛神伤,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送葬时间,我不知道是怎样度过的。从出殡到墓地近5公里的路程,母亲的灵柩,虽然有从老家4个村挑选出来的两班人共16个精壮马悍轮流抬护,还有16个壮劳力两边扶灵。但母亲结实厚重的棺木和雨后路滑、还有500多米陡峭的山路,这叫我十分担心母亲灵柩路途的安危。抬扶和护送母亲灵柩的家乡人,十分的卖力,百分的合作,千分的虔诚,万分的小心,原计划三个小时仅用了两个多小时就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把我母亲送上了山,我母亲按预定时间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到达她的长眠之地。
在母亲的送葬队伍里,我看到有80多岁高龄的长者,有不满10岁的幼小,有伯娘婶婶们,有哥们兄弟们,有人说,我老家所在的村民组和老家所在的新街所有男女老少都是自发出动,为我母亲最后送行。
我要深深感谢,老家的叔伯婶娘、哥们兄弟、亲朋好友、团坊四邻和各地各方面朋友对我母亲生前的敬重,对我母亲逝世的深切悼念,对我和兄弟姊妹的关爱与呵护。这些,我将铭记一生,传承后代,牢记一生,我和我的后代将一世懂得感恩,予以回报!
8点45分,母亲棺柩落葬,这时天空白云中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严寒的冬天太阳出来了,阳光高照。这时我亲眼看到,佛光普照,祥云环绕,山上百鸟啾鸣,放眼前望,层峦叠翠,这正是我母亲长眠的极乐世界!
我母亲生于1931年(民国20年)农历12月初二。她一生勤劳朴实,忠厚善良,为人慈善,处事和谐,一生节俭,遇事坚强,在那极其艰难困苦的年代,养育了我们兄妹五个子女,为我们兄弟姊妹操劳了一生,含辛茹苦了一生,她是我们最伟大的母亲!
愿我母亲九泉含笑,天堂安息!
孝子贤孙 写于公元2013年1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