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 江培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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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连山艰苦斗争的日子

发布时间:2022-04-05 17:42:42      发布人: 137*****265

在九连山艰苦斗争的日子

1946.6——1947.2)

 

我的父亲吴毅生前经常沉思在那火热的战争年代,常常提笔写自己的战斗故事,一段一段地记叙着,但始终未能纂写成《回忆录》,本文是通过整理父亲的笔记本、手稿,还有一些发表在书籍和报刊上的回忆录资料而成。本文着重再现父亲在1946年——1947年东江纵队北撤留下在九连山区隐蔽武装斗争的战斗历程,这有助于让我们后代了解历史,了解先辈打江山的艰辛,让我们后代更好地发扬先辈艰苦奋斗的精神,从而获得教益。

九连部队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壮大起来的;从隐蔽活动到公开斗争,从恢复武装斗争到建立了进退有据的九连山根据地,这一历程是艰辛困苦和挫折的艰苦斗争历程。在那个战争年代每一个参战者都有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我父亲也不例外。我的父亲吴毅(在九连的时候叫曾志云),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参加和指挥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战斗,每一次战斗都是惊心动魄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的,父亲在战斗中先后五次负伤,其中:在1943年的东莞霄边战斗中头部受伤,以致后来失聪致残终生。幸运的是死亡之神每次都在父亲这个无畏的勇士面前闪身而去;战争是生死攸关的考验,最吓人,但也能造就人,战争是残酷无情而血腥的,那些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场面我们只有在那些战争电影大片中才看到,虽然可能电影中的场面有些夸张,但是父亲弹创满身却是真实的,是父亲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谱写着光辉的历史。岁月如流,弹指一挥间70年过去了。但是当年东江纵队主力北撤后,留在九连山坚持待机隐蔽斗争以及后来恢复武装斗争的艰苦岁月,依然历历在目。

一、率队武装隐蔽

    1946抗日战争结束之后,曾经在华南抗击日军立下卓著战功的东江纵队,为执行和平停战协议争取国内的和平民主,根据中央和南方局的指示,奉命北撤到山东劫匪区,扩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两广纵队,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的序列。

    了保障北撤部队安全到达山东,不给国民党当局以任何借口,留下的武装小分队由九连山靠广东一侧秘密进入江西省龙南、定南县边境的古地、古坑、三亨等处深山暂时掩蔽保存力量。粤赣边境历来是两省反动政府统治鞭长莫及之地。九连山是五岭余脉,横跨粤赣两省,绵亘四百里,北靠江西三南,西接韶关南雄、大庚,地扼东江上游连平、和平、河源、龙川、紫金、五华诸县;气势雄伟,虎踞南粤。九连山峰峦叠嶂,山高林密,古木参天,群山环抱,人烟稀少,野兽山没的深山,自然环境形成了我们隐蔽部队的屏障在一个不知名的深山窝里,按照上级的布置,召开了党员和干部会议,成立了中共九连区临时工作委员会”(简称“九连区临工委”),我父亲曾志云(即吴毅九连区临工委书记,副书记是王彪,并把部队番号改称连和人民自卫”,总队长王彪、政委曾志云吴毅)、副总队长陈实棠、政治处主任林镜秋。

在送别了战友的一个晚上,部队乘着朦胧的月色,把留下的枪支弹药油纸和木箱装好,埋藏在古地的一个深坑里只留下三支手枪作护身用。随后,组织干部战士开展政治学习,进行阶级教育。留下来的同志们都很清楚,坚持在敌人重兵围剿的深谷之中,日子必定是艰难困苦的,都想随大部队北撤,不愿意蹲在深山老林挨打。可是,为了夺取革命的最后胜利,必须服从命令,必须统一思想、坚定意志,树立吃苦耐劳和必胜的信心,克服重重困难,要把东江纵队三支队这面红旗牢牢地插在九连山。

二、深山“捉迷藏”

国民党的正规军也撤走了,只留下少部分武装力量,并宣布:“窝匪者杀,济匪者杀,向匪报告匪情者杀,知匪情不报者杀”等政策,以恐吓群众离开部队,凡是部队住过的村子和联系过的群众及革命军人家属,都受到烧杀抢掠,残酷迫害,断绝人民群众与部队的联系,白色恐怖笼罩着九连山。九连工委分析了当时的形势,决定由父亲曾志云吴毅)率领27人在粤赣边区深山密林中隐蔽活动;其余的人由王彪、陈实棠、林镜秋组织手枪队,突击到和东、河西一带活动,与地方党取得联系,开展群众工作,打击反动豪绅地主,获取经济给养。由此,队伍即分散各自为战,开始了更为艰苦的斗争生活。父亲带领着这支27人的小分队,营地设在遥远的深山丛林中,几乎与世隔绝。

隐蔽初期在龙南三坑,那一个大山沟叫丝线窝,敌人隔三岔五地武装搜山围捕,对山山坑坑火力搜索,村村寨寨狼烟四起,迫使部队战士们不能住在村里,由于当时的任务是掩蔽待机,保存力量,不得暴露目标,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时,不能开枪还击,只能在江西赣南和广东的深山密林中搭草寮、找岩洞居住设置秘密联络点。凭着山高林密,沟壑纵横,就同敌人‘玩捉迷藏’,广东的敌人来搜捕,就向赣南边境隐蔽;赣南的敌人来围剿,就钻进广东境内的九连山,避免与敌人正面枪战,就这样与敌人周旋。

国民党当局得知三坑一带有我们的小分队,更是草木皆兵,发现有可疑的行迹,就纠集各地反动武装联合进山“围剿”。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只好一枪不发,在山林里象“捉迷藏”一样与敌周旋。今晚住东岭,明夜宿西山,有时一夜换好几个山头,还是无法钻出敌人的包围圈。有一次,在归美山,我们遭到敌人的骚扰,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以为这下已冲出敌人的封锁区了。谁知到了天亮,擡头一望,山腰里一排排洋房,电线纵横交错,人来车往。这时,刚好有一位割草的老表,我们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他说这是中美合办的归美山钨矿场。这时,两个矿警下山巡逻,我们几个战士埋伏在草丛中,等矿警近前,立即猛扑上去,将其擒获。

三、风餐露宿

东江纵队主力部队北撤后,根据地完全被敌人占据,地下交通站也被敌人破坏。为了避开敌人的搜山围捕,父亲带领着同志们进到深山旷野,过着“天当房、地当床”的原始人式的生活。崇山峻岭,千沟万壑,敌军无法捉摸部队的行踪,而那些深山的山蚊、毒蛇、毒蜂、毒蚁和山蛭,却是防不胜防,简直就是一群吸血鬼。有句成语:谈虎色变,用在这里可却是词不达意,因为战士们并不怕虎,反而是山猪、野狼、老虎见到他们要退避三舍,改为‘谈蛇色变’更为贴切。有一次,三更半夜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战士们迅速起床,以为敌人夜袭,立即准备应战。可听说有人被蛇咬伤,又立即点燃松明火,卫生员连忙用布条扎在伤口上方,然后用剪刀剪开紫肿的伤口,把毒血尽可能的挤出来,用盐水冲洗干净,敷上青草药。同时其余的战士们到处寻找罪魁祸首,发现一条三尺多长盘卷着的青竹蛇,正吐着舌头恶狠狠地盯着火把,战士们愤怒地七手八脚把它当着“白狗子”碎尸万段。

梅雨季节,暴雨不断。部队没有地方住,只好搬到峡谷中当地老乡的烤纸棚或石山岩洞居住。有时狂风呼啸、山洪咆哮、泥石崩流,烤纸棚被推垮,岩洞也不能呆了,无处栖身,只好任凭风吹雨淋,如同“落汤鸡”。这样的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的原始式生活,使战士饥饿的身躯顶不住,伤风感冒,打摆子等疾病越来越多,以前重伤未愈的同志墒情日趋严重,我父亲看着伤病的战士,顿感心酸,心想:长此下去,怎能受得了,部队得战斗力必受影响。于是,立刻带着几个强壮得战士到深坑去勘察地形,然后带着大伙在背风避洪得小山窝里,用尖尖得硬石片当刀砍竹木,用手拔茅草,搭起了草房。但是,这草房一遇上几天大雨,屋内就漏个不停,有时火种被淋灭了就无法煮饭了。于是我们派人下山到20里外的堡垒户去借火,这个老乡把仅剩的三根火柴给了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由于不慎,三根火柴都被淋湿了,没有办法划出火来。接着又派一位战士下乡借火。这位战士吸取教训,用草纸卷成条,然后装入打通的竹筒里,将火种带回营地,才生火煮饭。后来,我们叫钟云同志专门负责保管火种。钟云也真聪明,下雨时,她将锅翻过来盖住柴炭余烬,才不致火灭断炊。这样的日子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敌人的扫荡围捕战士们不怕,九连山方圆数百里可以东避西藏,南来北去;当野人也不怕,咬着牙“顶硬上”;人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可战士们不是一顿不吃而是经常两三天没得吃。为了生存战士们只能用野菜山果充饥,采摘一些野苋菜、野艾、飞机菜、野百合等拌点番薯片煮来吃。虽然没有油,放点盐倒还可以充饥,可吃过几餐后,有些战士就出现肠胃不适,严重者手脚浮肿,有的出现了夜盲症,白天看上去啥事没有,而一到晚上就像“晕头鸡”寸步难移。长期的“野炊”摧残着战士们,父亲望着二十多个战士脸色黄肿,腹胀如鼓、瘦得皮包骨心急如焚,便和负责给养的陈贵友商议决定:部队北撤时留下的一点金器(金戒指五只、金耳环三对、金手镯一对)是部队的救命本钱,派陈东化装成木排工人,和热水乡党员王水泉带上这批金器去老隆换钱买粮。这个陈东走后,大家伸长脖子左盼右望,等回来的消息却是陈东夹带私逃,同志们气愤无比。个个望着曾(父亲当时的名字叫曾志云)政委,怎么办?父亲琢磨着:陈东如果是逃跑还好办只是损失金器,万一陈东被捕甚至是自首叛变,那战士们就有危险。决定立即转移到粤赣边的深山老林。(事后才了解到陈东逃跑到香港)。到目的地后,父亲召开党员干部会议,言明困难和问题。大家一致表示:一定坚持下去,哪怕只剩一个人也要保证东江纵队第三支队这面红旗不倒。参加会议的卫生队长江培荃(我母亲)从裤腰带上解下一枚金戒指说:“这是我结婚时唯一留作纪念的戒指,想办法与老乡换点粮食回来。”经过讨论,决定由我母亲和陈贵友假扮夫妻下山筹粮。黄昏时,两人到了江西古坑,找到堡垒户赖日阳,他家也是贫困,只有一斗米和十多斤薯片,母亲把金戒指交给了赖家,背着粮食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宿营地。此后,母亲和陈贵友这对假夫妻便经常沿村乞讨,但大多数是空手而归。有一回,他们找到江西古坑的一个保长赖显声,利用他保命的心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软硬兼施向他借到两担米。张来喜、韩华英、钟云等女同志扮成村姑样到禾田、山沟摸田螺,用裤子扎成布袋装回来。一班小战士庄九仔、吴滔、李运、袁创、李华根、曾锦标下河涌、山坑捉鱼摸虾、捉田鸡;上山挖竹笋、采蘑菇;爬树摘野果、掏鸟窝;没有油盐就加点野山椒或辣椒干,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不过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饥饿的威胁。粮食的缺乏,露宿的艰辛,使病号增多。夜盲症、风湿痛、打摆子、肠胃炎等疾病不断侵噬战士们的身体。没有一个动摇,不用行军打仗时就三三两两在一起聊天讲古论今、下棋,许可的话还扯着嗓门唱上几句粤曲或山歌。有时父亲就给战士们上文化课,没有纸笔就用树枝木炭在地上学写字。有时母亲就教战士们辨认草药及一些简单的急救方法。

长期的日晒雨淋和穿走荆棘丛生的山路,战士们的军衣破烂不堪,唯一一套军衣补了又补,不仅谈不上更换,就是补洞的小块布片也没有。有的战士缝补裤子,只好坐在竹床上用烂被单盖着下身,将裤子脱下来缝补。有的战士因为只有一条裤子,脱下来洗净,晒在大石板上,人就光着屁股蹲在溪水中或者藏在草丛里,等裤子凉干后再穿上。记得班长廖发因为仅有一套衣服,洗澡换衣时,只好向女同志借来一件从反动地主家没收来的女唐装大襟衫穿上。长长的头发,黑黑的胡子,看上去不像男,不像女,引得战士们哈哈大笑。

四、重举战旗

从初夏到深秋,父亲率领着部队在深山老林熬过了100多个难忘的日日夜夜。

父亲作为一个领导,考虑的不仅仅是战士们的安危,更重要的是这支部队是主力部队留下来的革命火种,要让它燃烧起来,让老百姓知道革命的队伍还在。9月30日,天高云淡,凉爽的秋风吹拂着高山丛林,战士们都在营地缝补破烂的棉衣以备冬寒。太阳刚下山,交通员面带微笑来到营地。他同往常一样汇报了山下敌人的情况:近几天,山下都有谣传,说深山里的“共匪”困死饿死了,国民党当局的巡查部队也撤回连平、和平、老隆等城镇。交通员还带来了《华商报》。当父亲看到《华商报》刊载东江纵队北撤部队安全抵达山东烟台的消息后,迅速将战士们召集在一起,向他们传达了这一振奋人心的特大喜讯。当这一喜讯传开后,整个营区都沸腾起来了。有的向高山深谷呼喊,有的握手相庆,有的相互拥抱,有的敲打着竹角、竹梆。男战士立即刮去长长的胡子,女战士也忙着修剪头发。当天深夜,小分队派了几个精壮的战士,摸到江西古地密林深处,挖起了北撤后埋藏的枪支弹药,准备重举战旗,重新开展公开的武装斗争。父亲派人组织打击反动地主的行动,从而在青州(现广东河源市和平县)捉了一个反动地主,部队留下部分粮钱、衣物,其余的均分给当地老百姓。很快就传开了,红军回来了。与此同时,活动在河西的王彪及和东的林镜秋也收到这一消息,并派人与吴毅带领的小分队取得了联系。

10月初,分散隐蔽的三支小分队集结在和平县东水乡的大山赵公庙,召开中共九连区临时工委扩大会议,决定重举“连和人民自卫队”的旗帜,以东江复员军人自卫队的名义,发表宣言,张贴布告,重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立场和自卫原则,警告国民党地方反动武装和地主豪绅,不得为非作歹、迫害东江纵队复员人员和人民群众。部队集结的当天晚上,部队采取军事行动,出其不意地抓获了国民党和平县联防主任周光如,破了谷仓,收缴了枪支武器。

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鼓舞士气,震慑敌人,中共九连临时工委与船塘地方党组织取得了联系,决定打击李田的反动地主丘挺山。10月4日,王彪、林镜秋率领部队,由河西特派员欧阳梧和欧阳霞引领,伏击丘挺山。丘挺山等据守楼阁顽抗,经激战,部队冲进丘宅,俘丘挺山等3人,缴获长枪4支、手枪2支、现款120万元。勒令丘挺山缴出手枪10支、现款1000万元后,将其释放。此举是东江纵队北撤后,九连地区一次较大的军事行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11月,为了打开新的斗争局面,部队挺进贝墩、长塘、下车一带活动。不久进入龙川北部活动,智袭龙川黄石恶霸地主、乡长黄景新。接着奔袭车田于天岭,连夜攻入彭宅,活捉反动地主彭肇选,缴获步枪12支,短枪4支,财物一大批。

12月28日,中共广东区委派罗革同志从香港回到九连山,与部队取得了联系,并传达了中央和广东区党委关于恢复武装斗争的指示。30日,吴毅化装成连平县税务局科员,由罗革陪同一起前往香港,向广东区党委汇报隐蔽时期的斗争情况,同时接受恢复武装斗争的任务。

1947年1月中旬,后东特派员钟俊贤在香港接受广东区党委关于恢复武装斗争指示后回到后东地区。钟俊贤在上莞杨坑与王彪、林镜秋、陈实棠取得了联系,决定河西、河东活动的小分队相互策应、相互配合、联合行动,全面开展公开的武装斗争。

1947年初,广东恢复武装斗争工作全面开展。2月,广东区党委在香港委派严尚民主持后东地区党的干部训练班的同时,决定撤销中共后东特委、九连区临时工委,成立中共九连工委,由严尚民、魏南金、钟俊贤、吴毅等组成,严尚民任书记。

3月间,严尚民、魏南金等领导人先后进入九连区,指挥整个九连地区的游击战争。从1947年2、3月开始,九连地区武装斗争全面展开,武装部队不断壮大,到年底先后建立了河东、河西、和东、连和四块游击基地,组建了4个主力大队和数十个连队,兵力发展到3700多人。部队武器装备也有了较大的改善。在反对国民党军的“扫荡”中,游击根据地得到扩大,20个乡得到解放,成为九连地区解放战争的重要根据地,部队活动地区达52个乡,纵横300余里;根据地人民群众在地方党组织的领导下,组织农民协会,实行减租减息,群众斗争如火如荼。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革命火种永不熄灭,革命的红旗永远不倒。父亲率领的这支部队在艰苦环境中保持着旺盛的士气,成为了打不垮拖不烂的战斗集体;经过了严峻斗争考验,这支队伍更加纯洁、更加坚强、更加斗志昂扬,让火红的旗帜重新飘扬在东江畔,飘扬在九连山麓。

     在我党我军的历史上,一个地方游击队的功绩及影响,和那些威名远播极其杰出的将领是无法相比的。但是在九连山这个地区,九连部队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壮大起来的;从隐蔽活动到公开斗争,从恢复武装斗争到建立了进退有据的九连山根据地,这一历程是艰辛困苦和挫折的艰苦斗争历程。那些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游击队领导,他们的名字不仅是当时,至今都是响当当的极具影响力的。不过那时我父亲的名字不叫吴提祥也不叫吴毅而是叫曾志云。父亲战友唐瑜《老团长吴毅传奇》一文中对父亲的变来变去的姓名写道:“东江纵队闪亮了一个吴提祥,算是小有名气吧,九连山游击队打响了一个曾志云,但是当硝烟散尽以后,这些光辉的名字都仿佛蒸发了,又换了一个陌生的吴毅。这对他的官途是否有影响呢?战友们曾这样问我父亲,而父亲只是坦然一笑,说一声:‘革命需要嘛!’”从父亲的身上我看到了前辈们对共产党的坚定信念;看到了一位老党员为革命奋斗终生而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伟人气质和风度、高傲和倔强;让我体验到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精神,令人不得不为之油然而生出的敬意。

 

吴毅的女儿:吴小毅 吴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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