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
2021年11月14日,夜里9点50分,湖北武汉光谷。G3写字楼。
今天是星期日,公司的办公楼一如既往地没有了人,除了我在一隅的空间里面面对着电脑,整一个20平米,集中了物设、工程和安全三个部门的办公室,其中的明亮的灯光就是为我一个人亮着。
思绪如云。
办公室很空荡,外面的高新大道上一如既往地车流如织,明亮的珠串一样的路灯洒布如一条长龙,而其中的车灯火红或黄,流萤一般飘荡。
武汉的冬天的性格极其温和,让人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不似在老家,冬天有着那种透彻骨髓的寒冷。在老家,在这个时候,秋收完毕,落叶归根,每到风起的时候,天地和天空都是枯黄的,而那或凛冽或温和的风席卷着大地,唯有在冬天的入夜,,那种在温暖的有着火炕的房子里,还有那温暖的被窝里听到外面的大风小嚎,风吹窗前院内的树木和电线所发出的特有的呜呜声音,联想到露宿街头寒风刺骨的窘迫,联想这不用在田地里干活的冻手冻脚,而且在室内在温暖的被窝里,这种幸福感是会被无限地扩大着的------懒汉听风,一听一冬,而冬天的风天气,风婆婆是有规律可循的,风三风三,一刮三天,再大势头的西北风,也会在第三天內气势尽消变成微风。
时间过得很快,母亲离开我们21天了,今天是母亲的三七日。在家里,哥和姐到了母亲的坟前烧了纸,给母亲过了三七,而我在这2000来里的地方,在这样一个深夜用文字来记录一些东西。儿时的记忆,日记是必不可少的,我喜欢聆听那种笔与本子的呢喃私语,而今变成了手指与电脑键盘的敲击,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另一种方式的进步,只是,这种进步,父亲和母亲是无法看到得到了。
十天之前,亦即11月4日,还是在这个天堂纪念馆网页上,我给母亲建立了一个纪念馆,而那个日子,也是真正意义的父亲去世的三周年。在这段期间我还是给母亲念了地藏经,用佛学的方式给母亲积累些功德,包括不间断的日行一善。
想在十字路口烧纸来的,但是问遍了附近的商店,都没有烧纸,当地只认清明节,其他时令诸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都不烧纸的,所以商店没有货,还不如楚河汉街那里。
二十一天了,我还是没有从失去母亲的感情中走出来,在这段期间,是不能做梦梦到母亲的,一般四十九日内都很少梦到,即使梦到了也不说话。前几天我梦到过母亲,状况不是很好,身上有一点疮,我和姐帮着上药,还有就是母亲身上有一些粪便,在老家的外屋地,我和姐,嫂在烧水准备给母亲洗脏衣服。
写完了一篇文章,已经是十点四十了,我关了电脑,打卡关了前台灯,办公室已经是一片阴暗,走在熹微灯光的街道上,回到宿舍,尽管这么晚明天还会在3点半左右醒来,习惯性失眠,习惯性思念。
这个母亲的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