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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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英雄尧茂书已默然

发布时间:2015-09-30 21:48:19      发布人: yvywgm
尧茂江说,弟弟恳求妻子打掉孩子,而改嫁后的刘健蓉至今不愿提及往事。
  尧茂书遇难后第二年,在追认烈士大会上,尧父方知道真相。由于无法承受丧子之痛,尧父第二年病故。
  尧茂书小姐夫袁家祥,带着尧茂书留下的胶片到北京洗印,途中被窃,至今胶片下落不明。因不能原谅丈夫丢失胶片,小姐尧显峰与袁家祥离婚。
  让尧茂江感觉遗憾的还不止这些。
  弟弟塑像本来建在乐山大佛对面,往来游人较多。2002年,乐山政府因征地需要,将尧茂书的塑像迁到了一处僻静地。尧茂江多次要求塑像回归原处,但均未能如愿。
  尧茂江说,以前扫墓时,总会看到陌生游客留下的花篮。塑像搬迁后,每年扫墓时,尧茂江再也没有见到花,“更别说花篮”。
  ■新观察
  当日英雄已默然
  “留名的都是那些侥幸者”,这是一位哲人评价历史上的英雄时说的。我理解他的意思是,英雄留名千古,往往具有着恒久不变的价值,或者是那种价值被不断的历史潮流所代换之后,其内核依然具有着能够古为今用的内容。
  如同岳飞一样,即使他曾经的对手连民族属性都被消融了,其精神还是可以代换而进入现代社会。从这个意义上说,留名者确实侥幸,当时他那么符合英雄的标准,过上十几年可能就赶上“换了人间”。
  被“换了人间”的当世英雄里,有个叫做尧茂书的人。当年他听说有个外国人要组队漂流长江,为了长江的“首漂权”愤然而起,结果殒身于金沙江段。当时这位英雄,在那个举国如狂的日子里,与《中国可以说不》等鼎足而居之,成为很多人的精神偶像与民族精魂之所系。甚至像我这样上世纪70年代初期出生的人,连“首漂权”都没弄明白是什么的孩子,也觉得为漂流而殒身,无愧我民族之强悍气魄。
  十几年之后,一代豪客的传奇,已经消失在历史里。没有什么人再记住他,就像我怎么也无法想起当年那种读完《中国可以说不》之后的激情到底是怎么来的。有时候,这种莫名的感慨与青春期的荷尔蒙可能是齐飞的吧,我想。
  除了青春不再,更多的是如今世道已经不同。多年以后,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致是这么想的:作为族群的一员来挑战本国的山水,以便不让其他国家的人拿走所谓“首漂权”,似乎也不是那么天然正确。先登上某山或者先漂下某河,在现在的语境里,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广义的“人”来进行挑战,民族属性与国家属性,在地理大发现的时代或许是人间传奇,但现在已无着力之处。
  无着力处的英雄,就这么把曾经应该是不朽的英名,留在了金沙江的礁石边。或许他不会想到,在23年以后,我们这里将要举办的运动会口号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23年里,即使在官方语境里也消弭了他英雄壮举的基础,而且没有办法把其行为纳入到万神殿中去享受香火———开放的语境中无法容纳对其壮举的说明书,而没有了说明书的壮举,说服力是不足的。
  可能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吧,在一个已经发生巨变的社会前夜,谨守着一些马上就会成为过去式的价值观念,并以此成就其精神的目标或者奉献出最宝贵的东西。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说不定也能与时俱进地刷新着自己的思想,把自己当年的壮举抽出最符合时代的因素来进行解释,或许在某些日子里能够得到纪念日一样的崇敬。
  但这种机会是很少的,更多的是当日的英雄已经默然,曾经的轰轰烈烈如烟花绽放,后人连回忆都无从回忆。能够留名的何止是侥幸?几乎如同中“六合彩”了。
  但是,当时又有几人知道历史潮流的顺逆与世事的变迁?不论是被忽悠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总是有些人成为了尧茂书以及其他。
  侥幸者只能用现在我所用的借口来安慰自己:年轻嘛,总是要经历这段的,跟出水痘一样。其实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思之恻然、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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