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我记着,我们记着
六一,我记着,我们记着
11时58分,文鼎在空间发表《再见,不,是永别。》遗书后,给几位要好的同学发了短信,随即从家中九楼跳下。九楼至一楼的空中,没有任何遮挡。
那是正午,在六月初,气候变得噪热之时,小区特别地静。在我们这栋楼这个单元的楼下,奇怪的是,那一天一辆车都没有停。你落地的一刻,轰地一声巨响!响声惊动了不知哪一层楼的叔叔,他拨打了120。我常常在想,那时如果楼下刚好停了一辆车,你一定不会跳下去,因为懂事的你不会给父母带来麻烦。但你没有料到,当你以极快的速度路过四楼的时候,在这户人家的雨棚上挂了一下,挂破雨棚,你的裤子因此破了一个角。响声还惊着了远在单位上班的妈妈,当时妈妈正下楼前往食堂,只觉心里咚地一声,停留片刻确认没有发生地震后妈妈继续朝楼下走去,却没有想到是我最爱的儿子,你,永远地走了!
当妈妈得到消息赶回家时,是在约20分钟后。妈妈面对的,是没有侥幸,没有任何挽救余地,那样冰凉的结果以及水泥地上冰凉的你。
事后听你爸爸说他看到你时你的头正好落在花坛边缘的瓷砖上,他把你从地上抱起,你口中的血才吐出来,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你闭上了双眼。可是我从单位赶回来,蹲在你身旁,拉着你的手,呼唤你时,我看见你的双眼并没有阖上。孩子,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对妈妈说?还是想最后,跟妈妈道个别?那个时候,我拉着你的手轻轻抚摸你的额头,我不敢触碰你身体的任何其他地方,我怕弄疼了你,我怕弄的不对耽误了抢救,我以为救护车会来的。当我问救护车怎么还没来时,他们告诉我已经来过了,已经没有救了。那一刻,妈妈的心在滴血。
我还是没有抱着你,我想我的手触及到哪里你都会疼,我想你仍有感知。我还怕大声哭喊吵着你了,我默默地流着泪,希望你能安静地走。远远地看见我们单位的罗阿姨赶来,她焦灼的眼神触得我好痛好痛,一到近前,我便抱着她放声痛苦!
不知是谁说要把你弄走,我得送你一程啊孩子,我想认认路晚上好去陪你。我跟着馆仪馆的车把你送走。把你送到,返回到单元楼下时,有人拉着我告诉我你留下了遗书,把我一直拉到我们家电脑前。
看着你的遗书,妈妈的心揪得更紧。孩子,不知你看到了什么,令你的班主任彭春阳这样为难你?她对你、对ZH说过什么,让你如此绝望?你是为了ZH才没有将这些告诉妈妈吗?我甚至在想,彭春阳的所作所为,以及从她身上折射出的当今教育现状,一定让你无法忍受了吧,所以你才选择沉默,选择独自一人去反抗,是这样吗?孩子,你一定受了好多委屈没有对妈妈说?
孩子,不知你感觉到没有,那天早上妈妈临出门前,看着熟睡的你,妈妈好想好想亲一亲你的额头。那是一种想把你含在嘴里来疼的感觉,想真实地亲近我的宝贝的感觉。那天,妈妈起床后在家里东一下西一下漫无目的不知收拾些什么耽误了时间,本来说好替你煎俩荷包蛋也没有煎;那天在单位,妈妈和你通过两次电话,在和你通了第二个电话后妈妈有些担心,想赶回家一算时间已经来不及,我想等我到家时估计你爸已经接你去吃饭了。
那天,你没有吃午餐就走了。我也没有吃。没有了饥饿感。不记得是过了多久才开始进食的。虽然表面冷静,我的心里,始终不能接受你已经离开的事实。
六一,我记着,记着心被掏空的一刻,记着你的鲜血染红了大地!我记着,那么信任地牵着我的手的宝贝,我没有牵住;我记着刚才还在我身旁晃悠,问妈妈饭做好没有的我的小王子,一眨眼不知飞向哪一个星球;我记着,记着我想带着一起旅游的小绅士,憋下妈妈一个人走了!
六月一日正午,那一刻,闻讯赶来的你的爸爸傻了。是他把你从花坛抱到水泥地上的吧!等妈妈来时,看到你爸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痛哭流涕...见此情景,妈妈的大脑一片空白,一边想着完了完了,同时心存侥幸,以为120随后会到。当得知已无法补救时,我拨通了外公外婆家的电话,想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
闻讯赶来的外公外婆和你舅舅,一下子呆住!紧接着传来外婆悲恸欲绝的哭喊,一直那么怜惜你疼爱你的舅舅,看见你爸坐在地上,以为爸爸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顿时红了眼,上前就和你爸爸扭打在一起。看到他们闹得一团糟,妈妈的心碎了。
外公外婆的心也碎了。看到他们无比疼爱的你静静地躺在那里,已无任何声息,不知道他们的心有多么痛!从此,再难听见郑奶奶银铃般清脆的笑语,从此,王爷爷总是紧锁着双眉,再难见到王爷爷幽默的逗乐,再也没看到你舅舅捂着嘴开心的神态。孩子,我们的快乐都被你带走了!
那天,你姑姑一家来了,你的大伯来了,你的大妈和哲哲姐是从武汉赶来的,见到你的大妈,我和她相拥而泣,孩子,我们的心被伤透了啊!
那天,家里的纸巾用了一包又一包,伴着泪水的纸贴在脸上,你的哲哲姐一次又一次替我擦掉。不得已,妈妈找出了好多年没有用过的手帕,从此,这些手帕总在我的包中,想你的时候它们就会派上用场。
六一,我们记着,记着亲人们那么疼爱的你,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天,亲友们来了,爸爸妈妈的同事同学们来了,你初中的老师你的好友及好友的家长们来了,新闻媒体的朋友来了,警察们也来了,所有关心你和我们的人都来了,大家的心都是那么痛!还有那些没有来不忍目睹此情此景朋友们无不心痛!
那天晚上妈妈没能如愿去陪你。
那天,你爸爸的话特别多,当听到你的爸爸反复数落你不应该的时候,一直对你爸很客气,甚至都没有言重过的外公,震怒地对你爸爸吼道:不许你再说我的孙子!
大家记着,记着我们的心被摘掉一样的痛!记着那么听话懂事的你,记着那么顺从的小哥,记着对谁都宽容的小帅,记着那么优秀、充满灵性的你挣脱了我们,孤独地离开你曾憧憬的世界!
家中,到处存留有你的气息。
头一天晚上你还用着的牙套静卧于卫生间镜子一侧的置物柜上。
你卧室的书架上,你的书包、你的文具你用过的纸笔尚有余温,林林总总的书籍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电脑桌上电脑打开着,屏幕上显示你的遗书《再见,不,是永别。》,电脑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两本书,一本《约翰.史密斯的告白》,一本《语文新课标必读丛书》之《哈姆莱特》[教育部《普通高中语文教程推荐书目》(高中部分)],翻开的一页正是莎翁戏剧中有名的那段自白。电脑桌正中,放着你的小手机,那个我永远都记得号码的手机。
家中,阳台一侧柜子上摆放着你取下的眼镜,阳台正中两盆花的旁边整齐摆放着你临走脱下的鞋。看着事故现场,我想像你是以怎样的心境离开,你走得好从容啊孩子!
再细读你的遗书,和平时的你一样实在的语言,没有高谈阔论,只在文中道出你的困惑,你对现实的看法,对深深伤害你的人,你仍旧那么谦和有礼,你希望世界因你有所改变。遗书的有些章节,后来被人曲解,但是妈妈懂了。你引用柯南的这句话:“从千万年之后往回看,我们的肉体的存在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那一定是你怕妈妈伤心,是对我的安慰吧。是啊孩子,若干年后,我们的肉体都不复存在,这是每个人无法逃脱的宿命!你还告诉妈妈:我不会后悔,我已经没有遗憾了,肉体算得了什么?至于精神,那会是永存的。
你所说的精神,妈妈也懂了。你从小就是一个有着英雄情结的孩子,妈妈不禁想起你上初中时对我谈过你最崇拜的英雄是李小龙。那一次饭后,我和你沿着东山大道边走边聊,妈妈对你讲如果要写你心中的英雄应该怎样写,妈妈还说不如就以《你是我的神话》命题吧!孩子,李小龙用他的武艺武德为国人争光,让中国功夫名气世界。而你,舍弃生命力求改变落后的教育体制,惠及的是子孙万代,你同样是一个英雄!孩子,你虽没言明,但妈妈明白,你是想以你的死带来中国教育的一次革命,这同样是促进社会进步国家发展的义举啊!
百度牺牲:为了正义的目的舍弃自己的生命。无容置疑,你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牺牲。妈妈却不赞同你的牺牲,在妈妈心里,没有任何理由值得我心爱的儿子付出生命!
但我必须追随你的思想。在电脑中找到放置你文件的F盘,妈妈看到你收集的动漫图片,第一个文件夹第一张贴图就是“我为那些无法为自己而战的人而战”,孩子,你在为谁而战呢?在你生命中最后一刻,你还在想着许许多多没有得到快乐的同学们吧!妈妈很想知道,你有没有想到自己,有没有想到妈妈,为什么妈妈看到的只是你悲悯天下的心啊!没有对现实生活的担忧,没有对亲人的牵挂,孩子,你的心里只有大爱吗?
孩子,我是多么地舍不得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若问我,我不会同意。但妈妈不得不承认,你比妈妈看得深远。孩子,妈妈有愧呀,在此之前,你曾对爸妈讲过你对现行教育体制的不满,妈妈是个自私且安于现状的妈妈,因为我认为,凭着你的天份,你能够在这样的体制内活得很好,有大好的前程。妈妈对你说这些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等你将来当了教育部长再去想它,到那个时候你想怎样改就怎样改。妈妈更是一个愚钝的妈妈,妈妈竟没有料到,我的孩子,你会为了改变这一体制付出鲜活的生命。你付出了生命,虽然短期内难有效果,但若没有人为此献身,教育体制的变革会无休止地拖延下去,拖垮的不知道是几代人?
妈妈心痛啊,在这样的年代,心系天下的有几人?
对伤害自己的老师还这样有礼有节的有几人?
父母亲情友情爱情都能舍弃的有几人?
在这样的年代,为了信仰勇于舍弃生命的又有几人?
六一,我们记着,后世的子孙们也会记着,记着17岁的你,不惜洒下你的热血,试图以生命作警示,以换取千千万万学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那天,最后到来的是夷陵中学的领导。他们在经过充分的权衡后,才到场。与他们一同到来的还有警察。你的班主任彭春阳,她是在装病不成,在妈妈的坚持才下不得不来,她在作出了一番自相矛盾的解释后冷淡地离开。可悲的是,这个没有人性的女人,至今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仍旧混迹于教师队伍祸害夷陵这所省级示范高中的优秀学生们。
这一次,夷陵中学和之前处理学生意外伤害事故一样坦然。对他们来讲,处理此类事件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有经验丰富的专班,他们有成熟的应对办法。他们依然没有反思,他们始终围绕的是怎样规避责任,因为心虚他们要求你高中的同学及家长不要来,因为心虚他们甚至叫来警察,用来恐吓悲恸欲绝的亲人们。
面对你留下的这篇针对中国当前教育体制的檄文,在未满十七岁的你稚嫩的肩膀上肩负着不应有负担的时候,彭春阳和夷陵中学乃至宜昌市教育局等部门却充当着极不光彩的角色。彭春阳充当了悲剧发生的“导火索”!层层教育机构为推卸责任,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在你出事后,夷陵中学在课间组织高一高二年级学生训话,指责你心里太过脆弱和家长没有管教好,完全不认为校方对此事负有责任。夷陵中学甚至杜撰出爸爸妈妈离婚的报告!宜昌市教育局在未与我们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写出满纸荒唐文!由市纪委牵头成立的调查组,做出的所谓调查报告,同样是换汤不换药,全文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漏洞百出!
在我们向宜昌市信访局递交申诉材料时,一位李姓科长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们:我的女儿还在夷陵中学读书。言下之意众所周知。
宜昌市教育局的一位主任在参加市领导专为此事主持的会议后说:不要说体制了,说起来别人觉得好笑,这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解决的问题。这就是与会代表传达的市委、市政府、市教育局的声音!“无穷的远方,无尽的人们,都与我有关。”孩子,你的境界,他们永远达不到!
文鼎,你的思想,夷陵中学不懂,市教育局不懂,市委市政府不懂!彭春阳永远不会懂!痛心疾首的亲人们看不到彭春阳丝毫的忏悔,看不到夷陵中学的责任与担当,看不到宜昌教育的反思。
六一,我们记着,记着一名被称为“优秀”人民教师的彭春阳对自己学生因她横死如此漠然,记着省级示范高中夷陵中学处理学生事故的态度,记着宜昌市教育局的老爷们不负责任的敷衍塞责,记着有市领导市教育局领导参加的会议出于对问责的恐惧,竟然没有了思想。
六一,我们记着,记着应试教育体制下像彭春阳这样变态的老师,记着教育机构官僚们的众生相,记着当今教育之殇!
孩子,你的思想,总有人懂!
六一,我们还记着,因为你的离去,引起了无数有识之士的思考,引起了人们对现行体制的质疑,引起了众多对中国教育的问责,网友@英俊的坏蛋这样写道:
这个孩子是太聪慧了,所以才无法被洗脑,无法忍受愚弄,无法与荒谬的教育体系共存。这个孩子是太硬气了,所以才绝不向肮脏的社会规则低头,将生命化作震撼弹,向虚伪和丑恶开炮!这个孩子是太理智了,所以会选择自杀,而不是伤害仇人;即使是语言指斥对方,也那么的有礼有节。这个孩子是太善良了,所以会选择留下清晰的遗书从容自杀,不连累友人,让亲人明白其志。
范妈妈在给爸爸的一封信中说:我们曾经有文鼎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此情可待成追忆!文鼎去时完全是一副英雄奔赴刑场的气概,像陈天华一样难酬蹈海亦英雄!父母亲情人世间的一切他都能舍弃,他是在用他的死警醒世人!只有英雄才能做到!我们要做的就是继承他的遗志,好好活着,唤醒千千万万的人,把他未竟的事业发扬下去!我想这样才不违背他的初衷!
现行的教育体制也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大家都意识到了,却感到无能为力,一个个像文鼎这样的孩子去了,让人感到多么的悲愤、痛心、惋惜!
……
要改革、推翻一个不合理的制度不知有多难,唯其难,也不知要经过多少人的努力,但只要我们努力去做,总有实现的时候!
还有网友质疑:
是什么原因使一个“优秀”的教师采用了如此粗暴的教育手段对一个未成人,致使他离开了他曾憧憬的世界?最终导向全社会对教育体制的思考并萌生教育体制改革的动力,诚如是,则孩子可以安息了。这也是他的遗愿,他担当了不该他承担的责任。
一位记者朋友给妈妈发来短信:看到这件事情,触动很大,不说社会或者体制如何,羡慕您有这么好的儿子,这个世界不属于他,配不上他,他有棵诗人一般敏感的心,纯洁的心灵。有可能的话有机会想让更多的人认识他。知道他的故事。
网友拉琴写下了震撼人们心灵的文字: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个孩子,这个17岁的光采的生命。是的,他是一个反抗者,一个先驱,一个英雄,他是那么清醒,那么深刻,他用坦白的死亡,用闪电的力量,宣示了他的不可磨灭。我的国家,是不是可以给他一个纪念日,一如这个世界为那些善良、勇敢、热爱自由美好、忠于生命和己任的人建立的节日,在这个节日的召示里,完成我们的教育改制,使教育真正为国家所用,为人而立?
这个孩子,这个年轻人,他看到这个世界浓重的阴影,他极致然而振耳欲聋的理想留给了这不断裂变的尘世。你们要哭泣,跟我一样;你们要自省,跟我一样;你们要懂得仰望光明以驱逐自身的黑暗,跟我一样;你们要勇于承担,跟这个最后用生命来反抗的孩子一样。他死了,他属于光明。他留给尘世的唯一语言,把我们带入雷霆的中心:“这是一个渴望英雄的孩子,可他的成熟与敏感让他无法进入这个世界。” 而我们,必须是一个正义的坚定的入世者。
上海普陀区的之为老师博客《由天才少年陈文鼎的遗书想到的》一文,更是引起众多网友的关注,文中写道:文鼎之志令人敬仰,他能在一个物质泛滥、欲望重重的太平时代超越众人,已经是非凡的了。
……
我想在我的墓碑上刻上:“这是一个渴望英雄的孩子,可他的成熟与敏感让他无法进入这个世界。”文鼎如是说。至少这是我读到的遗书里面最天才的句子,也是让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教师冷静思考的原因。陈文鼎真的很了不起。他的死正如他的遗书中的预言一样,很引起无数人的关注,也会强烈的冲击这个庸俗的世界。从您贴上这个帖子的情况就可以看到,短短两天时间,就收到了那么多人关注,就留下了那么多争论。可以说,您的儿子是一个天才的预言家。您们应该为自己培育了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感到骄傲和自豪。我还是要重复开头的一句话。文鼎是一个天才,可惜没有他生长的土壤。这不是你一个家庭的悲剧,也不仅仅是学校的问题,这是一个社会的悲剧。孩子的预言是建设性的,而不是要去报复谁,而是希望这个社会变得他期望的那样。希望二老节哀顺变。你儿子在遗书的预言还会被更多的中国人乃至外国人知道,他说了只要能某些不合理产生一点影响,就一定会让他很高兴。
还有好多知名、不知名的朋友在你的空间及纪念馆留言,在悲愤、痛惜的同时,写下一篇篇发人深思的文章,西成同学如是说:文鼎,你那么好的成绩,你本可以在这个体制里活得很好,有一个灿烂的未来,可你放弃了。你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来让世人反思这个体制,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胸怀?
文鼎,我生命中至爱的儿子,我不知道,你付出生命的代价,能否促进这一腐朽的体制在短期内废除,但我知道,现行教育体制及这一体制下的利益集团迟早会被取代!当我们的教育不能给众多学子带来幸福快乐,当这样的体制如一根绳索牵引人们唯分数是从,当这一制度下的老师及教育机构丧失人性尚不能自省时,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是社会的畸形发展。
孩子,我们记着,这世界记着,记着你震耳发聩的巨响!记着你的血,记着我们的痛!
2013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