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东方的温婉
第二天, 他起得很迟. 坐在参天的老橡树下, 任南风拂动鬓发, 宿醒中, 听了一下午琐琐屑屑细细碎碎申申诉诉说说的鸟声, 声在茂叶深处渗出漱出. 他从来没有听过那样好听的鸣禽, 也从未像那天那么想家. 他说不出是知更还是画眉. 鸣者自鸣. 聆者欢喜赞叹地聆听. 他坐在重重叠叠浓浓浅浅的绿思绿想中. 他相信自己的发上淌得下沁凉的绿液. 城春. 城夏. 草木何深深. 泰山耸着. 黄河流着. 东方已有太多的伤心, 又何必黯然, 为几个希腊太妹? 他想起, 好久, 好久没接触东方的温婉了. 隐身的歌者仍在歌着. 他幻想, 自己在抚弄一只手, 白得可以采莲的一只手. 而且吟一首念奴娇, 向一只娇小的耳朵, 乌发下的耳朵. 隐身的歌者仍在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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